,国子监司业程婴、国子监监丞柳锦芬、西域使节伊暮什等人,以及唐少秋,都在,既然都来了,卑下觉着还是对质一番吧。”
“对质?”老六摇了摇头:“你总是这般憨厚,对质,如何对质,这些人本就要栽赃你爹,你初回京,毫不知情,你又如何反驳?”
“卑下查案没有太多进展,他们要是说了假话拿的是伪证,定有蛛丝马迹可循。”
天子沉默了半晌,望着齐烨带入宫的这群人,大多数都是在南关立下战功的功臣,心中更是愤怒,齐烨,为何总是遭受这般委屈。
“好!”天子重重点了点头:““也好,那朕就在这看着,齐烨你来主审此事。”
“是。”
齐烨快步走了过去:“程婴、唐少秋、伊暮什,你们不是就等着右仆射于凤楠回京吗,好了,现在他回来了,来吧,有什么想说的,都说出来。”
三人都出来了,场面挺可笑的。
程婴是被抬出来的,满身伤痕。
唐少秋鼻青脸肿,被人搀扶出来的。
伊暮什更惨,连搀扶他的人都没有,一瘸一拐的。
群臣也是服了,他们真心想问一问齐烨,这天底下还有没有不敢打的人了?
于凤楠还是跪在地上,低着头:“臣不敢隐瞒,五年前,便已听闻西关大帅无法无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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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激起千层浪,君臣不解,这都属于是自爆了。
你五年前就知道,用的还是无法无天这四个字,那你早想什么来着,现在才整这一出?
低着头的于凤楠自顾自的说着:“臣告知了上官,告知了我尚书省尚书令孙休,只是…”
齐烨皱眉问道:“只是什么?”
“孙大人不愿惹祸上身,也奉劝了本官不要惹火烧身,此事,便没了下文。”
太子冷笑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如此品性竟高举尚书省左仆射一职。”
于凤楠也不辩解:“虽未声张,此事却记在了臣的心头,直到离京巡查北地时,衙中追来了属官,将孙老大人上书请辞一事告知于我,之后到了沓县,国子监又来了人,国子监司业心腹马德正,寻我…”
话没说完,程婴连忙打断道:“于大人无需顾忌,只需告知陛下与诸位大人,西关是否如老夫所说,那幽王齐怀武大逆不道!”
程婴说完后还猛的打眼色,感觉于凤楠有点不太对劲,拿出证据就好了,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说了,反而让君臣觉得他们早有预谋。
于凤楠倒是没看程婴,望向天子,面色很是莫名。
“陛下,罪臣不敢隐瞒,虽是初回京,可京中发生的事,每隔一日便有书信或是口信前往官道告知,西关大帅贪墨军饷之事,千真万确。”
老六的眼眶微微抖动了一下,齐烨问道:“实证!”
“有,西关军器监底录被抄录了下来,刚刚已交给了衙中属官,接收军饷之人名为陈渊,正是西关大帅齐怀武亲随之一。”
一名正六品的官员走了出来,拎着个包袱,全都交给了于凤楠。
于凤楠打开后,拿出了一个账本:“原本账本是有六十五册,只抄录了半册,铁证如山,做不得伪。”
“慢着,你说的是陈渊?”
老六眉头一挑,看样子是对这个人有印象的,与文德对视了一眼,老太监点了点头。
臣子们即便心中有所预料,可实证真的放在眼前,大家难免愁容满面。
文德快步走上前,接过了账目,老六没看,文德只能自己打开一目十行的看下去,这一看,额头见汗了。
程婴脸上满是快意喜色:“两万人,足足两万军伍的军饷,皆被贪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