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阳听了之后不说话,站着也没有走。
何思为不理他,推门进院,只是在关上门时,被一双手挡住了。
“你要干什么?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谢晓阳觉得何思为是在吓她,“我只是想看看你,听说你认的干爷爷不在了,我想你一定很伤心,所以才想过来看看你,没有别的意思。”
何思为不听,直接大声响,“失火了,大家救火啊。失火了,救火啊。”
她声音很大,一句话喊出来后,原本安静的胡同里,立马吵闹起来。
人性就是如此。
你喊‘救命有坏人’,不见得有人出来。
但是你喊失火了,一定会有人出来。
胡同里已经有人在问,“哪失火了?谁喊的啊?”
谢晓阳知道不能再停留,他说,“思为,改天我再来看你,我现在工作了,可以照顾你了。”
照顾?
何思为呸了一口,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
这是还盯着她的药方呢吧?还是觉得她对他有帮助?
何思为心里憋着气,走到大门口,对着胡同里跑出来的邻居说,“刚刚看到有一个陌生男子在这边转悠,是不是他喊的啊?”
“听说前几天陈家丢了半条辣肉,不是贼又来踩点吧。”
“我看差不多。”
“明天去居委会,让他们派人盯着点吧。”
大家散了,何思为也回家带上大门,又锁上。
家里半个月没有人了,屋子里透着冷清,何思为先去老沈的屋子看了一眼,又默默的哭了一场,才回自己屋。
将东西放在地上,何思为躺在炕上,就这么穿着衣服迷糊了一晚。
已经九月底了,晚上有些冷,何思为又没有盖被子,醒来之后鼻子不通气,心知是着凉了。
她没有歇着,先去给黎建仁学校那边打电话告诉他她回来了,然后收拾了一下院子,晚上的时候黎建仁和饶平川就来了。
一进院子,黎建仁就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何思为说,“到那边看到沈营长没事,就回来了,学校那边也不能一直请假。”
黎建仁才不相信这个理由,但是他也没有戳穿何思为,“看着还没什么精神,回来后好好休息两天。”
何思为说,“不休息了,明天就上学。对了,药厂的事张罗的怎么样了?到哪一步了?”
黎建仁说,“厂房的地方已经有了,邢玉山那边找的,等周末你放假,带你过去看看,你要觉得不行再换地方。等厂房定下来,才能招人。”
言外之意,就等何思为回来做决定才能接着走下一步。
何思为笑着说,“你们做主就行,这些不用问我意见。”
“那怎么行,你是主心骨,而且这方面你更专业一些,卖药那些我们懂。”
何思为笑着说,“那就周末吧,然后招人的事现在就可以安排起来。厂房格局不对,还要找工人重新改建,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厂子里工作的人,技术方面的也要招。”
黎建仁从兜里掏出本子和笔把何思为交代的都记下来。
何思为见此,也就多交代一些,“还有进药材这方面,多找几家,对比价格,有竞争才能把价格讲下来。而药材的售卖方向,咱们也要一起坐下来商量一下,是自己开店,还是将药材批发出去,让别人卖。”
黎建仁一边记一边说,“还有咱们药厂的名字没有定下来,生产出来的药品名字也要一起定下来。”
饶平川说,“生产药材的机器,也得先去采购了吧?”
一句话,让正在说话的两人沉默下来。
药品的生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