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兆有夫妻走了。
何思为一直等两人走远了,身影消失在连部方向,才从草丛里出来。
说实话,在她看来聂兆有配不上吕一玲,吕一玲虽然身体有残疾,但是心里不残疾,聂兆有偏激又善嫉,自私又没有自知之明,认不清自己,吕一玲和他在一起,生活不会如意。
何思为又想到上大学的事,谢晓阳娶林水芳,目的也是冲着林家的权势去的,前世他就靠着她家的祖传药方取得上大学的名额,今生换了一条路,终归还是走上了上大学的路。
只不过她没想另一个会是姜立丰。
转念一想,也没什么意外的。
今生她走了不一样的路,姜立丰也走了不一样的路,一个原本在连队里的人,变成了从粮库看守员派到场部,从助理到副场长,姜立丰一路走的很顺。
何思为莫名就生出一个想法来,这一切就像有人在背后操控着。
一时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而场部那边,王桂珍和高作鹏到了之后,林富德看到两人,当面直接训斥了两人。
“你们是连长,是干部,可你们看看你们起了什么头?两个连长对峙公堂,真是出息。行,你们眼里没我这个场长,我也管不了你们。刚接到区里通知,让你们两个去区里,孔区长要见你们。”
高作鹏没辩解,只不过在出了办公室后,将这股怒火发到了王桂珍身上。
他脸阴的能滴出水来,两人往卡车那走时,他回头对王桂珍说,“咱们俩搭班子,做为副连长,你要怎么做,应该没有人教过你。现在让咱们连成笑话,你有很大的责任。”
王桂珍笑笑,“高连长,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你该帮的就是包庇何思为,选择撒谎吗?他们私会是他们的事,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他们伤人就不对。邹根发还在医院躺着,腿落下残疾,看到这些,你心里不会愧疚吗?”
面对高作鹏的质问,王桂珍淡淡的说,“我说的是实话。”
高作鹏见她没有一点愧疚和悔意,冷笑一声,也不再多说。
但是两人的矛盾,却就此埋下。
坐卡车到区里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区里的人已经下班,徐宏在区门口等着,高作鹏两人一下车,他就带着两人直接去见孔茂生。
孔茂生看两人来了,示意两人坐,又让徐宏给两人杯水。
高作鹏没有坐下,先认错,“孔区长,是我没有处理好连里的事,让您费心了。”
孔茂生笑着说,“高连长做的一直很好,你一个人管着一百多人,哪能事事都注意到。好了,咱们坐下来慢慢说,不然你站着说,岂不是让人觉得我这个区长摆官威。”
明明是说笑的话,高作鹏背后却生了汗。
孔区长平日里为人温和,但是极少开玩笑,这样的异常举动反而让高作鹏心里更不踏实。
他只半个屁、股搭在椅子上,并没有坐实。
徐宏倒好热水带上门退出去,孔茂生才开口,“今天叫你们过来,主要是你们连里出的事,按理说由你们场部出面就可以,但是事情惊动公安局,调查中你们两个连长都牵扯到内,场部向区里反映情况之后,区里开会研究一下,还是由区里出面,来处理这件事情。”
孔茂生先把原委解释清楚,才说正题,“你们在场部过来时,场里有没有和你们说邹根发的情况?”
两人摇头。
高作鹏担心的问,“孔区长,邹根发病情严重了吗?”
孔茂生说,“公安出面后,区里已经派人将邹根发接到区医院,经区医院的几个专家医生诊断,加上公安同志们一起侦查,邹根发的腿是自己伤的。”
高作鹏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