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阳是真没想到何思为这时能低头,他现在说不行,岂不是落自己的面子。
马上,他就想到了办法,说,“这件事情搞定容易,但是有件事你得先解决了。”
何思为笑着问,“不会是让我给谁治病吧?”
谢晓阳说,“也不是治病,你家有祖传药方,我岳父一直很好奇,张玉方的事对别人说难,但是只要他出面,很容易搞定。”
何思为笑了,开始笑声很低,然后越来越大,她笑的这么大声,也引来不远处别的职工往这边打量。
谢晓阳蹙眉,不喜欢这样的笑,就像被嘲弄一般。
一直注意这边动静的滕凤琴实在忍不住,走了过来,她笑着问,“说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同时,将茶缸递给谢晓阳。
谢晓阳接过来,半垂着眼帘。
何思为收了笑声,还不忘记抹了抹眼角的泪,目光冷冷的看向谢晓阳,“其实你今天过来,说了这么多,绕这么大的弯子,最终目的还是我家的祖传药方吧?”
谢晓阳抬眸,对上何思为清冷的眸子,回想这一年多来他卑躬屈膝,结果换来了什么?婚事被算计,名声不好。
今日,还被当面如此嘲笑。
滕凤琴见两人盯着彼此,她说,“思为,你别多想,谢晓阳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可刚说完,谢晓阳就主动承认,也变相的打了她的脸。
“不错,我这次过来,就是想和你说说你家药方的事。”谢晓阳直起腰板,“你回老家出事,家里来信都说了。思为,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你会出事?你没有想过吗?怀璧其罪的意思你懂吧?”
滕凤琴错愕不已,“晓阳,你别说气话,再生气,也不能拿这个开玩笑。”
谢晓阳低吼,“跑这么老远,我过来开玩笑,是脑子有毛病吗?”
他说话时,额头的青筋也跳了起来,面上流露出狰狞。
滕凤琴被吓到了,她本能的往后退一步,再看何思为,和刚刚没有区别,唯一变化的,就是眼里的嘲弄和讥讽又多了。
谢晓阳前面一句是对着滕凤琴吼的,后面的话朝着何思为说的,“如果没有我,你下乡还不知道被分到哪去,我是看在你爸是 我师父的面上,不然就你?你配吗?”
谢晓阳终于肯露出真面目,不用再与他虚伪与蛇,何思为松了口气,“接着说,把肚子里憋的话都说出来,一次说清楚了,以后再遇到,咱们都绕着彼此走。”
谢晓阳嗤笑,“以前在家,是你缠着我,现在装清高了?不想再和我有关系?”
何思为抿嘴一笑,“有家的男人,和小姑娘说要有关系,这是流氓罪吧?”
现在流氓罪可是要挨枪子的。
谢晓阳脸色变了变。
他不说,何思为就说,“我下乡到这里,要感激你吗?你为什么让我到这边来,你心里没数吗?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吗?我手里有祖传药方,你就没心动过?咦,也不是啊。我记得凤琴姐就提过几次,让我拿出来帮你跑关系,得到推荐去工农兵大学的机会吧?”
“不错,我看的一直是何家祖传药方,而不是你。”
到了这一步,什么往日的情分,什么面子,都滚一边去吧。
谢晓阳起身,恶狠狠的说,“那你就好好守着,我就等你哭着求我那天。”
谢晓阳走了,他怒气的离开,直奔卡车,和肖寿根没有打招呼,众人看到是与何思为吵架了,只是他们的声音不大,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吵起来的。
滕凤琴站在原地没有动,何思为起身,路过滕凤琴身边停下来,“谢晓阳拿来的东西,你都收着吧。”
滕凤琴试着劝说,“思为,谢晓阳一定是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