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白色塑料袋装的友谊牌雪花膏,何思为拿起来仔细翻看了一下,心想当兵真好,还发这个。
这次回来,何思为除了被褥,零碎的东西除了吃的,别的什么也没有带,屋里没有剪刀,她洗了脸后,在院里找了一根干枝,然在雪花膏最上扎了个小洞,轻轻一挤雪花膏就出来了。
擦完后,手背又挤了点,何思为才上炕。
被褥是新的,刚刚洗脸时,她就用毛巾擦了身子,所以睡觉时她只穿了背心和短裤,钻进了被窝里。
下乡一年了,足足有一年没有脱衣服睡觉了。
炕虽然没有烧,但是这个月份,也不怎么凉了,何思为睡前还想着,等走的时候给沈连长钱,把这套被褥带上。
那自己的那套被褥,因为山火,大家一起铺在身下,纵然可以拆被罩洗,但是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犯膈应。
次日,何思为早早起来,锁上门打算去外面吃早饭,结果竟与赵正远走了个碰面,他手里端着个黄色的搪瓷盆,上面盖着盖子。
“我妈让我给你送包子。”
“给我送的?”
两人同时开口,何思为笑了,又打开门带着赵正远回了屋,她说没有东西装,盆先放在这,等吃完了再还回去,说话时她拿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赵正远问她,“你这么早出门有事?”
何思为说,“我要去厂里一趟。”
赵正远问,“什么事?”
何思为知道等她去了之后,事情也瞒不住,就把爸爸工作没有经过她同意就给王书梅的事说了。
当然,背地里的用意并没有说。
赵正远说,“这事我在厂里有听说,不是你同意的吗?”
何思为笑了,“我可没同意,我爸走的突然,我病着,等好了才知道这事,所以得找厂里问问。”
赵正远说后妈没几个好的,“我和你一起去,正好我也要上班。”
何思为也没拒绝,手里的包子吃了一半,她又抓起一个,说,“走吧。”
赵正远皱眉,“吃完再走吧。”
何思为已经走到门口了,将剩下的半个包子全塞嘴里,“走吧。”
看她这么急,赵正远也没再劝,路过赵家门口时,赵正远进屋里打了声招呼,就和何思为去厂子了。
一大早,除了门卫,厂里没有来几个人,何思为说来找厂长,门卫就放她进去了,都是四一厂家属,虽然何父不在世了,但是在家属院人眼里,何思为是家属院的孩子,她有事也多照顾一些,没有为难的。
重生七零:知青在北大荒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