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医院里人来人往,从林家秀说要生了,何思为扶着她走出家,半路拦了个倒骑驴,将林家秀送进职工医院,便一直守在外面。
王书梅得到消息,很快带着何枫赶了过来。
王书梅对何思为点点头,问,“怎么突然就要生了?”
这口气,像林家秀动产了是何思为弄的一样。
态度口气不好,何思为索性也不接话。
王书梅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话,她拧眉看过去,只见何思为坐在长椅上,双手环在胸前,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她。
王书梅心里咯噔一下,假意不知怎么回事的问,“思为,怎么了?”
何思为回她一个笑,“就是觉得书梅姐上班后,整个人气场都不一样了。”
以前爸爸活着时,王书梅妹妹长妹妹短的哄着她,物是人非,爸爸走了,工作也被她们母女算计过去,她们马上就能翻脸。
真相也是这样,越有利用价值,人的人缘也就越好,越被人捧着。
她身上能搜刮的东西所剩无几,如果不是有那套房子,怕是路上遇到都会面不相识。
人情冷暖,阅人无数才能感受到真实的人生,也唯有经历能让人成长,在感悟中收获,也不为一件坏事。
何思为发现她本身的弱点就是对人太客气,然后才会让别人对她太刻薄,试着自己硬气起来,也就天下太平,没有人敢欺软怕硬了。
她说的不客气,和直接说王书梅对她态度不好,也没区别。
王书梅诧异的看何思为一眼,说,“思为也长成了很多。”
何思为懒得与她虚与委蛇,招手叫何枫到身边,姐弟两个说话,把王书梅晾在一旁。
王书梅自顾在两人对面坐下,一边盯着产室,一边又往对面看一眼,看到何枫亲昵的靠在何思为怀里,正巧何枫看过来,王书梅瞪了他一眼,何枫朝她吐吐舌头。
回过头当着何思为的面,就告王书梅的状,“姐,王书梅瞪我。”
王书梅生气,“何枫,我是你大姐。”
何枫回头说,“我只有一个姐。”
王书梅咬牙切齿,何思为笑着把何枫搂在怀里,对王书梅说,“小枫从小到大就这样,这么多年了,书梅姐还在乎这个呢?”
王书梅说,“以前何叔叔在时,我不好多说,现在何叔叔走了,总要把他这个毛病改回来。”
何思为没看王书梅,低头看着仰头满眼都是她的弟弟,声音清冷的说,“书梅姐说错了,小枫这不是毛病,是他和我亲。虽然书梅姐和小枫也是同母异父的姐弟,但是与我和小枫还是不同的,我们和爸爸一起多年,在小枫的眼里,自然我才是他亲姐姐。”
王书梅冷哼一声,“小枫这样是你教的吧?”
何思为抬头,直视王书梅的眼睛,“做有良心的人还用教吗?我们何家人都有良心,这是遗传。”
腾的一下,王书梅站起身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何思为说,“不是吗?以前我爸在时,书梅姐对我可不这样。”
职工医院不大,人来人往,何思为声音也没压着,“现在我爸没了,你也接了我爸的班,当然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哄着我了。”
“何思为,你别血口喷人,何叔叔处理后事没有钱,是用我爸给我的钱才办的,工作自然要让我顶,不然你能还上钱吗?办后事时你不说,现在马后炮说这些,我妈和我哪对不住你了?”
何枫站在何思为身前,对王书梅喊,“你别欺负我姐。”
王书梅想着都是因为这个小王、八蛋才闹成这样,他还站在何思为那边,越想越气,大步上前提住何枫一只胳膊,抬腿对着他屁、股踢了两下。
“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