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手拿着刀,一只手提着竹筐,刚直起身,就被悄无声息出现在眼前的滕凤琴吓了一跳。
再听她说的话,气更不打一处来,“我上次就和你说过,我的终身大事不用你惦记,你比我大,你该为自己着想。你找我反复的说这事,不会是你相中姜干事吧?那我找肖场长帮你做个媒?”
滕凤琴说,“思为,你看看你的手,都造成什么样了。你将来是要做医生的人,你还真打算自己一辈子都猫在这个荒凉的地方啊?”
何思为心想来了,果然又是这样的话,下面应该说嫁给姜立丰的好处了吧?
前世就是这样,最有诱惑的就是上工农大学的名额吧?
滕凤珍语重心长的说,“姜干事家里条件不错,我看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争取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过来,真要做贡献,有很多条路,你要发挥自己的专长。”
何思为淡淡的看向她身后,说,“我说过我还不想考虑终身大事,这样的话以后我不想再听到。”
别人深意的看滕凤琴一眼,提着竹筐走了。
下午她和老沈还要去挖野菜,中午等大家时,老沈也弄了柳条编了笼子,两人打算拿着这个做陷阱,看看能不能抓到野兔或者野鸡。
滕凤琴看着人走了,心里着急,何思为不走,她更没有出头的机会,偏这人就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死熬在这里不走,有祖传的药方也不拿出来,真是个棒槌。
心里带着怨气,滕凤琴也没抬头,等发现前方有人时,已经来不及收脚,直接撞了上去。
待看到身前的人是姜立丰时,滕凤琴脸色微变,她硬着头皮开口打招呼,“姜干事。”
姜立丰淡淡的嗯了一声,滕凤琴打算绕开他离开时,姜立丰喊住她,“滕知青,刚刚我过来取东西,无意间听到你和何知青的谈话。有件事我有些不明白,你要给我做媒的事,是谁托付你的?”
滕凤琴眼里闪过抹慌乱,说,“是我在十三连时,听到姜会计说在给你找相亲对象,你条件好,思为品行方面你也有看到,我就觉得挺合适的,所以才劝劝她。”
姜立丰眉眼间略露出一抹不快,“滕知青,这件事你抽空还是和何知青解释一下,眼前我没有考虑个人问题的想法,也不要让她误会。”
滕凤琴脸涨的通红,用力的点头,“姜干事,你放心,我今天就找机会和思为解释。”
姜立丰嗯了一声,很客气的说那就劳烦她了,然后离开。
明明只是几句简单的对话,滕凤琴却惊出一身汗来,快步离开此地,朝大家追去,心里还忍不住腹诽,难怪相处这些日子,何思为对姜立丰没有另眼相看,这人看着挺和气的,怎么在一起接触,浑身就不舒服呢。
滕凤琴追上队伍,赵永梅走在后面,低声问她,“不是去方便吗?肚子没事吧?”
滕凤琴说没事,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一脸心事。
赵永梅猜着滕凤琴不是去方便,甚至和何思为有关,原本想多问一句,事情扯到何思为,赵永梅就闭上了嘴。
何思为这个人是无害的,甚至能不计前嫌,胸襟摆在那呢,经历了几次事情,赵永梅清醒的意识到,与何思为交往只有好处没坏处,更不会影响到她什么。
想通之后,赵永梅不知不觉也偏向了何思为那边,她劝滕凤琴,“你和何知青是邻居,你又是为她下乡,有什么误会还是说开了好。”
滕凤琴正找不到人吐槽 ,赵永梅一提这话茬,她立马委屈的说,“我也想好好的,可是你看思为,她对我成见很大,我问她几次哪里惹她不高兴,她都不说。”
赵永梅认真的说,“那你真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相处半年,何知青最不是个爱计较的,大家都知道,她能和你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