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听到对方被自己传染上,并没有幸灾乐祸,这件事她处理得很极端,但是只要证明她没有散播流言,还了她的清白,她就没有问题。
至于说让那些人还她公道,不是周营长,代理营长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会为她出头吗?
或者只是口头批评,已经是给她最大的弥补。
这种不公,何思为看过太多,她没有觉得委屈,只有庆幸。
庆幸有王建国在,庆幸有外人站出来帮她出头,不然那些想对付她一个小小的知青,完全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
庄英华看出何思为心情低落,没有再提这件事,她问何思为要不要吃点东西,何思为问她有什么吃的,庄英华回身,从炕梢的围脖下面掏出一个铝饭盒,回身打开盖子递到何思为面前。
她眼睛亮亮的,说,“姐,厨房的师傅给你做了面条和荷包蛋。”
何思为想到许师傅,笑着说,“把饭盒盖拿过来,分你一半。”
庄英华说,“我吃过你了,你自己吃。”
她又回身拿出一双筷子递给何思为,何思为挑出一半面条,将荷包蛋分成两份,放到饭盒盖上递给庄英华。
她说,“吃吧。”
庄英华说,“姐,我真吃了,他们给送过来的,吃的馒头。”
何思为直接把东西往她手里塞,庄英华将撒了不敢用力,只能接过来,然后听到何思为说,“吃吧,我一个人也吃不了。”
然后转了话题,问她肚子痛不痛,有没有让医生检查一下。
她被人带出去时,庄英华为了救她挨了对方一脚,整个人都被踹出去。
庄英华抱着盒饭盖,嘴角扯的长长的,笑着说,“没事,我都习惯了。”
我都习惯了。
一句话差点让何思为落泪。
可想而知,庄英华之前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庄英华小口的吃着面条,说因为她是个丫头,小时候没少挨她爸打,结果护着她的母亲走了,她以为自己的日子会更难熬,不曾想她爸疯了,她再也不用挨打了,却又到了年纪该下乡了。
她说,“姐,这就是命,我认命。老天爷待我不薄,这不是遇到你和王场长了吗?我多了一个姐。”
何思为看着她没心没肺的笑,目光纯真,刚遇到她时眼里的绝望没了,如今又生出光来。
何思为想说她没出息,这点事就让她觉得幸福,转念又想这个时候,能活着就是幸福了。
吃过饭,何思为也有了力气,何思为通过庄英华的口中,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心想难怪营部这么安静。
她询问庄英华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听说她没事,何思为这才安心的睡了。
浑身疼痛,让她几次从睡梦中醒来,又因为太困,迷糊中又沉沉的睡下去。
第二天、第三天,除了有人过来给何思为他们送饭,没有人过来过。
这两天除了去外面方便,何思为哪里也没有去,一直在屋里养着,王建国和姜立丰去柈子农场一直没有回来,跟着去的人也没有回来的。
有管事的,因为何思为得的是出血热,都躲的远远的,而代理营长又没有回来,何思为这两天过的很轻松惬意。
许是放松了,又吃的好,每天许师傅都会给她做病号饭,何思为没有去过食堂,让庄英华帮自己带话感谢,说她现在病着,不方便四处走动。
在营部的第四天,何思为除了挨打那天发烧,第二天再也没有发烧,生病的症状也在减少,她自己就懂医,知道自己的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打算今天等一天,如果王建国他们还不回来,她就带着庄英华回农场。
是的,庄英华的事没有人处理,她又无依无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