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何思为和老沈说好后,就将自己包裹好,又带上几块饼干,直接上路。
临走时,她说和老沈说,“我观察姜万财也有症状,只是不严重,昨晚人还烧着,这次出血热可能是从饮用水不干净上得的,大家再喝水让他们烧开了再用吧。”
老沈让她放心,说,“这里有我,我都会注意到,你一个人去注意安全,路上快点走,争取天黑之前赶到营部。”
何思为不担心这个,先前走过,她说,“山上派人下来送过东西,我怕他们也会有情况,安乃近就那几片了,如果能挺的就挺一挺,留给更需要的人。”
老沈没等开口,有人接过话,“思为同志说的对,老沈,营地就交给你照顾,我陪思为同志去营部。”
何思为见王建国从帐篷里出来,她说,“不行,你身体吃不消,我自己去就行。”
王建国说自己没事,又说时间不早了,不要再耽误,他说,“去营队路远,你不休息也要走到半夜,一个人更不安全,况且姜万财的情况也要报给上面。”
沈鸿文也不放心何思为自己赶路,他站在王建国那边,说,“你也有症状,只是症状轻,我给拿点药你们带着,你自己走不安全。”
三个人,两人站在一边,何思为反对无效,她等了两分钟,王建国穿着大衣,戴着帽子,还围了一条大围脖。
白色毛线织的围脖,看着很干净,像新的一样。
王建国许是察觉到何思为看到围脖时愣了一下,等到和老沈辞别,两人赶后时他才解释一句。
他说,“是我妈织的围脖,在咱们这哪里能洗出干净东西,我一直没舍得用。”
何思为见他边说边要摘下来,忙开口说,“挺好的,你快围着。”
王建国手没停,白色针织围脖摘下来,何思为发现他还带着一个针织的脖套,他将白围脖递给何思为,说,“就是给你拿的,在营地给你别人看了会误会,围上吧,等到营部再还我。”
何思为要拒绝 ,王建国不由分说直接塞到她手里,他说,“拿着吧,昨晚如果没有你撑着,咱们这些人的命还不知道怎么样?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感激之情,等大家身子养好了,他们的感激之情一定比我的表达方式还强烈。”
事情被他三言两语说成了报恩。
何思为接过围巾也就坦然了许多,况且再多说也矫情了,这时王建国又说革命同志之间的友谊不必划分的那么清楚。
路上,王建国昨晚烧的厉害,脑子也迷糊,虽然参与了,但是最后又昏迷过去。
这时两人赶路,免不了说起昨晚的事,还有对姜万财的处置。
何思为就把昨天发现情况不对说了,至于老沈的事,昨天老沈就告诉过她,提起这事不要提着他,原本他就是身、份有问题,救人是好心,但是他这样的人不该有思想的,会被上面说他问题更严重。
何思为遵守诺言,哪怕对方是王建国,他也没有说。
只说老沈中途身体不舒服,赶回来正巧看到姜万财在翻东西,上前制止,被打晕了。
三月的天温度仍旧零下二十多,但是白天太阳大时,温度也会高一些,两人赶了一上午的路,早上又没有吃东西,何思为正要开口说歇一会儿,王建国先说身体吃不消,休息一下,倒省着她开口了。
她把带的饼干掏出来,递给王建国两块,老式的发面大饼干,一块有手掌厚,长度也是手的大小,两块虽不能吃饱,也能填个半饱。
何思为带了六块出来,自己只吃了一块,算着剩下的三块留着晚上两个人吃。
王建国看到自己是两块,何思为只有一块,也没有多说什么,安静的接过饼干吃了。
说实话,何思为虽然症状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