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芳打了麻药,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
病房里静的落针可闻。
林富德双眼瞪得大大的,有一瞬间要暴怒,随后他很快又恢复下来。
他看着眼前的青年,身材修长,一派斯文,此时惭愧的低着头,说出来的话一句句传进他耳里。
“林场长,我和林方芳同志私下里已经确立了恋爱关系,我想向你申请,同意将林水芳同志嫁给我,我向组织保证,我会像爱护自己生命一般爱护她照顾她一生一世。”
谢晓阳说完后,才抬起头,迎上林富德目光。
林富德的目光犀利,又带着审视。
谢晓阳有一瞬间的慌乱,他马上让自己镇定下来。
林富德这时没有表态,转过身看着床上的女儿,他说,“你们的事等水芳醒来之后再说吧。”
大病初愈,林富德也是接连受到打击,他让跟过来的助手都回去,只留下了谢晓阳。
人群退去,病房里再次恢复安静。
看着病房上躺着的妻女,林富德在椅子上坐下,他问,“你们到山上后都有什么事,你细细和我说说。”
谢晓阳低头,把到山上的事说了说,最后说到他们拿针灸针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事发后,谢晓阳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要怎么处理,一直见到林富德,他也没有想到好的处理办法。
这件事也等不得,男女作风问题,涉及到林水芳,与其让林富德从别人那知道,还不如他第一时间说出来,好尽快让林富德处理这件事。
林富德火了,猛的起身,冲过去对着谢晓阳的脸猛抽了两个耳朵,打完后不解恨,回手又狠狠甩了一巴掌。
随后指着主向晓阳骂,“你混蛋。水芳年纪小不懂事,你敢说男女作风问题有多严重你不懂?算计到老子身上,老子一枪崩了你。”
谢晓阳衣袖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却不敢反抗,更不敢为自己辩解,林富德说的对,当时林水芳让他帮忙扎针时,他是起了这样的私心,唯一没算到的是中途出了意外,将这件事扯出来。
在决定和林富德全盘托出那一刻,他也想到林富德会震怒,甚至动手,只是想归想,亲身体会这一刻,所有的羞怒一股脑的涌出来。
可他什么也不能做,更不能反抗。
林富德是农场场长,他只是一个普通知青,就是林富德现在给他定个罪名,他也只能挺着。
林富德当然生气,却已经没想有时间和谢晓阳这样的小人物计较,他在病房里来回跺着步子,眼前的形势很不妙啊。
女儿作风问题,女儿出事被送到医院说得过去,但是谢晓阳还在这,没有被叫走,那无疑说明上面也不看谢晓阳,盯在他身上。
心中的猜测,也惊的林富德一身冷汗,难道.....
此时,病房的门被推开,带头进来的是许海,身后是周营长,还有周营长的司机及警卫员。
林富德迎向周献身,惭愧的说,“周营长,惭愧啊,还让您亲自己过来,我刚听谢晓阳同志反映完情况,正要找您负荆请罪去。”
周献身双手握住林富德的手,说稍安勿躁,“富德啊,出这样的事,是我这个做领导的没安排好,是我愧对你啊,听说水芳出事,我第一时间赶过来,你要挺住啊。”
林富德听了这话,心里反而更不踏实了。
女儿先是作风问题,后又是任性下山,周献身反而和他认错,林富德想到他那个猜测,心里越发焦急,正要开口表态,可周献身根本不给他机会。
周献身先是关心询问一下林水芳的情况,然后直奔主题,“富德啊,来的路上我想了一下,你还是留在农场这边,组织大家迁移新建农场的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