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贵听到这,更激动。
他说,“连长,这里有误会,不信你可以喊李学工爱人过来做证人,我家狗是咬过全长水媳妇,当时李学工爱人也在场,他爱人帮忙检查的,如果破皮流血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当时还是我主动让她帮忙检查的。”
李学工主动说,“崔师傅,昨天全长水爱人过世后,我爱人也和我提起过这事,她说当时在外面,全长水爱人不想把裤腿都挽起来,所以现在也不敢肯定有没有被划破皮的地方。”
崔大贵听了,眼珠子恨不能瞪出来。
李学工如今是农场场长,哪会惧怕他的眼神,脸色一沉,“全长水爱人是犯狂犬病去的,又被你家狗咬过,事情都摆在这,你还有什么狡辩的?全长水又不是蛮不讲理让你偿命,只是让狗偿命。”
崔大贵脸红脖子粗的,“我家大黄没病,我被它咬过,咋啥事也没有?”
“场长,被有狂犬病咬过的人,犯病后被他抓伤咬伤的人,也会被传染上,我建议把崔大贵关押起来。”
“全长水,你这是公报私仇。”
全长水目光似侵了毒,看的崔大贵心里发毛。
会场气氛不好,大家都能感受到全长水和崔大贵心中的压抑,都不承认自己有错,都觉得自己是受害者。
但是从表面看,事实很清楚,全长水是受害者。
徐风山说,“全长水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爱人因为狂犬病过世,你又被狗咬过,为了确全其他安全,从今天起你就待在自己家,具体什么时候能出来,我要向场部那边把情况反映上去,让场部做决定,这样你没有意见吧?”
崔大贵当然有意见,不满徐风山站在全长水那边,可是徐风山又没有直接做说,更没有把他关起来,只是让他待在自己家里,还让场部做决定,也算是公平。
最后不情不愿的点了头。
徐风山又对全长水说,“你媳妇没了,我们大家能理解你的心情,眼下重要的是把你媳妇后事办了,让人先入土,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要努力往前看。长水啊,你是连队里的骨干,千万要挺住啊。”
同时又嘱咐徐明,“你这几天就帮着长水把你嫂子的后事办好,需要什么走连队账。”
徐明应下。
三言两语,徐风山把事情处理完,最后又感谢了何思为,何思为客套的说她没做什么。
会议散了,崔大贵怒气冲冲的走了。
李现年过来说让何思为收拾一下,他们也要回去了。
老沈还要在这边帮忙,何思为让他照顾好自己,然后回了女子招待室,她只带了一个斜挎包,来的时候里面她带了全国通用粮票和钱,想着路过场部的供销社看看有什么东西买一些,眼下也没了心思。
到连队两天,就遇到这样的事。
滕凤琴早在事情处理她后,与李医生坐着部队的卡车一同回场部了,当时何思为在连部开会,等她回到招待室时,滕凤琴早就走了,在炕上留了一张纸条。
“思为,不管你怎么误会我,我都不会生气。上次在山上,我下山才知道自己冤枉你了,你只是关心我的脸会毁容,我却还说你故意害我,你恼我是应该的,我不怪你。希望时间能抹灭你心里的怒火,咱们还像以前那样,有事记得让人捎信给我。”
何思为扫了一眼,团团纸条弯身扔进灶坑里,拿着自己的斜挎包走了。
来时的车停在路口,何思为要过去时,被人喊住。
她回头,看到李学工从男招待室那出来,“思为啊,你等一等,我送送你,正好有几句话你回去捎给肖寿根。”
于是,何思为就等着李学工跟上来,两人才一同往吉普车那走。
“你嫂子从天吃过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