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皆是散落着各种各样的东西,问诊报告若雪花一般洒落在地,桌子被掀翻,椅子少了一个角,医疗用品杂乱的摆在了一起,
“我们出去一趟,家里就被偷了?”
这是苍川看到里屋之景内心闪过的第一个想法,
“这家伙好像有了耐药性,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我立即给他补了一针镇定剂,但没想到这次的药效消褪的极快,刚刚出去为病人看诊时他便闹腾了起来,我和希德佳医生只能轮流施针看护,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直接过量注射强行镇定他的…”
弗雷德里克缓缓的说道,语气有些失落,
作为一名医生,过度的使用药剂让他们深感良心的不安,
“怎么会这样?耐药性也不可能出现得这么快啊?”
虽然不是医生,但赫拉格也懂得这些基础的医疗知识,
“他的身体大概率是经过优化改造的,不然没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弄睡着的,不过我不敢确定他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醒来…”
希德佳不爽的看着被层层捆绑着的匪首,缓缓做出了自己的解释,同时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红的右手,
苍川在深眠的罪人脸上看到了一块红肿的巴掌印,
少年好像明白希德佳是如何让他睡着的了,
“这么离谱的耐药性?”
身后,随着众人进来的卡莲看着倒在地上的俘虏,顿时来了兴趣,
“将军,请问这位小姐是?”
狼狈不堪的弗雷德里克看到了卡莲,
“我也是医生哦,”
卡莲脱下了用于掩盖身份的兜帽,仔细的理了理自己柔顺洁白的长发,露出了尖细的耳朵,
“嗯?”
弗雷德里克看向对方的眼神出现了些许审视,
“你该不会是...”
“我是血魔哦!”
没等眼前的卡普里尼说话,卡莲便先一步撂明了自己的身份,
“嗯?”
“啊!”
一旁的希德佳发出惊讶的语词,身体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你是血魔?”
“就是那个专门以血液为食的那个臭名昭着的血魔?就是我小时侯老妈说如果不睡觉就会来抓我走的血魔?”
看来这片大地的人们对着这一萨卡兹分支有着极其强烈的反感态度,但希德佳对此的表达却有些“充满个性”,
“卡莲医生是个好人,她不会随便吸别人血的,呃......大概?”
苍川连忙向希德佳解释道,
“太酷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血魔呢!”
希德佳眼神放光,快步走到了卡莲的身旁,
“唉?”
正在解释的少年愣住了,
沃尔珀医生对待卡莲的态度与苍川的预想完全相反,
刚刚还想着“卡莲医生作为血魔已经好不容易了,要不要体谅一下她”的苍川立马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到底是我多虑了,小丑竟是我自己!”
“嗯嗯...”
卡莲也对此表达了些许的尴尬,随即轻咳了几声,缓缓抬眼看向倒在地上安详入眠的俘虏,
“请问这位就是我要带回去交差的对象吗?”
血魔难得的摆出了一副郑重的姿态,葱细纤白的手指指向匪首,猩红的眼眸闪着杀虐的危光,
“听情报说,这家伙和他的小队受雇哥伦比亚的制药公司来乌萨斯抓捕感染者进行人体实验?”
同为医生,卡莲自然对对方违背人伦与医学伦理底线的行为感到愤怒,
“是的,”
弗雷德里克也是以厌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