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扬不知道的是,犁州的状况上报朝廷,引起了轩然大波。
但皇帝陈立却并没有第一时间调兵前来支援,而是在早朝时,与文武百官们商议起了此事。
“陛下,臣以为如今犁州危在旦夕,应立即调遣距离犁州最近的地煞军团前往犁州平乱,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鞑靼骑兵赶出犁州境内,重新接管安西关。”
说话的是朝中太尉崔秀,崔秀在北庭已是两朝元老,为官兢兢业业为北庭解忧,从不结党营私,反而多次提拔德才兼备的寒门子弟。
那犁州巡抚张宇扬就是崔秀举荐的。
太师蔡永冷哼一声道:“崔太尉说得容易,如今地煞军团在夏州边境与秦军对峙,防止秦军攻进夏州,岂是能够随意调动的,再说了支援犁州可要借道漠州的,漠州如今是秦军的地盘,怎会让朝廷大军过境。”
司空钱振也赞同道:“太师所言不错,如今支援犁州根本是难如登天之事,鞑靼十余万精锐骑兵,至少需要十万精锐大军才能够与其一战。”
崔秀气的面色涨红,浑身颤抖道:“犁州上百万民众,那可都是我北庭的子民啊,如今犁州已是尸横遍野,百姓们被鞑靼人肆意欺凌蹂躏,朝廷怎可不管不顾!”
皇帝陈立此时开口道:“三位爱卿所言都各有道理,朕深知崔太尉爱民之心,朕又何尝不担心犁州的处境,只是正如司空太师所言,如今的情况,朝廷大军想要借道漠州,根本不可能,如今秦军与朝廷势如水火。”
崔秀急忙开口道:“陛下,朝廷可付出一些代价,与秦军达成协议,借道漠州驰援犁州,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犁州百姓啊。”
蔡永冷笑道:“先不说让秦军借道需要付出何等巨大的代价,就算是秦军同意,如今离犁州最近的也只有地煞军团,地煞军团一旦离开,秦军若直取夏州,又当如何?”
钱振沉吟片刻,也开口道:“陛下,依臣之见,鞑靼大军入侵犁州也并非是坏事,如今秦军割据一方已成我朝廷心腹大患,朝廷只需按兵不动,鞑靼大军肆虐犁州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漠州,倒是鞑靼大军与秦军必有战事,朝廷静观其变,可坐收渔翁之利。”
崔秀反驳道:“那犁州百姓怎么办,朝廷如此做派,恐怕会寒了犁州百姓的心呐。”
钱振却无所谓道:“鞑靼大军就算再怎么凶残,也不可能将犁州上百万人全部屠杀殆尽吧。”
“再说了,等到秦军与鞑靼大军起了冲突,两败俱伤之时,朝廷可立即调动大军,不费吹灰之力,一连收复两州之地,平息祸患。”
崔秀还想再说话,蔡永打断他道:“崔太尉就不要再有妇人之仁了,司空大人言之有理,如今的形势,坐山观虎斗才是上策。”
龙椅上的陈立在心中权衡利弊之后,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开口道:“就依太师与司空大人所言,朝廷按兵不动,时刻注意犁州鞑靼大军的动向,等其与秦军发生冲突之后,朝廷大军在伺机而动,一举这两只豺狼消灭。”
眼看陈立开了金口,崔秀只觉得浑身冰凉,他知道此事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陈立用略带警告之意的眼神看了崔秀一眼道:“朕知晓那犁州巡抚张宇扬乃是太尉的得意门生,太尉可传信给他,必要时候可带兵撤出犁州,保存实力,朕不予追究。”
随着陈立的一锤定音,此事基本定下了论调。
当张宇扬收到朝廷的回信时,浑江城也终于被鞑靼骑兵成功破开。
无数鞑靼骑兵涌入城中,肆意抢夺杀人。
忽必图亲自来到州府中,手下亲兵还押着一个面貌清秀的女子,一身罗裙,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忽必图打发手下离去后,直接将这女子拽入后院房中,就要霸王硬上弓,女子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