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城这边,李逸辰开始整顿三军,准备随时出击,与荡寇军一战。
而此时的魏东升,却早已悄然离开了荡寇军驻地,来到临山县。
临山县谷府中,此时的谷云曦换上了一身白色素雅长裙,在院中等待着。
今日正是谷云曦姐弟两父亲谷俊廷的忌日,自从谷云潇流落到临山县后,便在县外二十里处的云龙山为父亲立了衣冠冢,每年忌日姐弟两人都要去祭拜。
很快,刚从太平军营地赶回来的谷云潇换了一身便服,走了出来。
“姐姐,我已吩咐府中丫鬟准备好了香烛祭品,我们这就出发吧。”
谷云曦点点头,一行人出了府门,谷云潇骑马在前,谷云曦坐上马车紧随其后,向着谷俊廷的衣冠冢赶去。
一个时辰后,姐弟俩来到衣冠冢前,摆上祭品,点燃香烛。
谷云曦神色泫然若泣,跪在坟前不住的抽泣着,回想起以前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如今却已是天人永隔。
谷云潇跪在一旁,磕了三个响头,红着眼睛开口道:“爹,孩儿不孝,违背了您的意愿,如今加入了秦军,可这北庭王朝,朗朗乾坤之下,却没有忠臣良将的一席之地,孩儿一味的忍让,换来的却是流落临山县,连降三级。”
“到了临山县后,孩儿发现,就连一个小小的县令,平日里也是肆无忌惮的欺压百姓,这烂到根子里的北庭,让孩子看不到希望,迫不得已之下,孩儿加入了秦军。还请父亲大人原谅...”
就在谷云潇喋喋不休之时,坟地不远处树林中,一道浑厚的男子声音传出:“既然你明知道你父亲对你的期望是报效朝廷,为何却转投了叛军,毁了你谷家的清誉!”
谷云潇猛地转过头,只见一名腰间挎剑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出树林。
这男子正是荡寇军统帅,魏东升。
谷云潇是认识魏东升的,自己父亲也是朝廷数得着的大将军之一,虽然跟魏东升没有过多的交集,但谷云潇曾在定北军中任职偏将,对魏东升这个定北军统领,还是很熟悉的。
谷云潇看清楚来人是魏东升后,第一时间将谷云曦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魏东升道:“魏将军,你此时应该在荡寇军大营中,怎会出现在此地。”
魏东升面无表情,开门见山道:“本帅是专门来见你的,怎么,你好歹也曾是本帅麾下的部将,无需对本帅如此防范吧。”
谷云潇冷着脸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魏将军是朝廷荡寇军统帅,受命前来剿灭我秦军,我们两人之间立场不同,哪还有旧情可言,你孤身一人至此,就不怕我将你当场擒下?”
“本帅既然敢来,就不怕你对本帅出手,至于本帅来此的目的,就是让你迷途知返,悬崖勒马,不要一错再错!”
魏东升的话语声依旧是不紧不慢:“你谷家祖上三代都是朝中大将,你身为我北庭将门之后,居然投奔秦军贼寇,无端辱没了祖上名声,你对的起你谷家的列祖列宗吗?”
谷云潇咬牙道:“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是,我祖上三代都是北庭大将,不曾有愧于朝廷,谷家满门忠烈,有多少人为北庭而牺牲,但我们落得了什么下场!我父亲被太师一党诬陷私通外敌,空怀满腔报国热血,却被卸下兵权,闲赋在家,郁郁而终。”
“只因不愿与朝中佞臣同流合污,我谷云潇也被屡次排挤,被调任到漠州偏远县城,出任一个小小的校尉,你又凭什么来指责我。”
魏东升摇摇头道:“你错了,本帅也知道,这朝中佞臣无数,蒙蔽圣上,可这也并不是你背叛朝廷的理由,为将者,自当忠君爱国。就算是谗臣当道,也应该徐徐图之,以正国纲,而不是逞一时之气,背叛朝廷。”
谷云潇目光坚定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