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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昏。
狰狞的乌云云集于高空之中,从中隐约射出几道血芒来。
而那被鲜血染红的棱晶在夕阳映射下也正锃锃发散着邪光。
在镜面投映下,七零八碎的血块沿着栈桥轱辘轱辘不断滚落了下去,伴随栈桥上的血迹被一次又一次冲刷,饕餮锁的气息开始愈发蛮戾了起来。
奔腾的丝线毫不顾忌地蚕食着那破碎的残躯,对于它们而言这是一道无限再续的美餐。
然而对于此时的某个血裔来说,可就不那么值得高兴了。
“求求你,不要再,继续。。了。。”
“杀了我……杀了我。。咕——”
啪嗒——
伴着丝线尽数崩断,那不知被摧毁重组了多少次的娇小身躯噗地一声落回了血泊之中。
浑身的衣物早已被撕得粉碎,那凌乱的发丝已然遮住了她的脸,如今的矔疏活像一个曝尸荒野、精神失常的女鬼。
她拱着腰不住地抽搐着,血尿交杂着自身下漫溢而出。
而看着眼前的白云辰,她眸子也已是瞪得浑圆:
“我,咯……白,云……辰。。”
“求你。放了我……”
“我不要被放血。不要不要不要。。”
“……”
倘若不是依靠着心鬼作祟,又有谁能想到当初风光无限、无人可敌的血裔十一杰之一能有如此疯癫模样呢。
想到这里,白云辰不禁一阵讽笑:
“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你要。要谈什么?”
伴着身体再度恢复,矔疏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向了白云辰。
“你,你不是想杀白云寂吗?我,我可以帮你!”
“人家,人家早就看他不顺眼!”
“还,还有那个芝芝,她,她竟然敢勾引大人!”
“我也恨她,我,我……咿?!!”
眼见饕餮锁的刃尖抵在喉咙上,矔疏神色顿时又是清澈了几分。
“我还没说呢。”
白云辰不爽地撇了撇嘴。
虽然矔疏确实是对自己的什么东西有所惮惧,但这副动不动就插嘴的模样简直和那家伙如出一辙。
而且这奶声奶气的声音,着实令他更为反胃。
“即便是依你说的那般合作,但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凭,什么。”
矔疏喃喃复述着话语,微微一怔。
“你,你想要什么?”
“。”
白云辰打量着某人浑身上下,微微皱了皱眉。
他看着那开裂的心衣,目光不由得多定格了几瞬。
“!!”
而矔疏见状惊恐地连忙护住了胸口:
“不,不行。不行不行。。”
“人家第一次,要,要给晖大人!”
“否则还不如让我去死!”
“。”
听着这话,白云辰诡然一笑。
“是吗?”
言语间,漆黑的布料沿着小腿缠蔓而上。
!!
看到这一幕,矔疏粉眸再度瞪得浑圆。
她刚欲挣脱,却忽然发觉千丝百缕的黑丝已然死死缠住了她的身体,如今的她活脱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般悬提在半空中!
“你要,你要做什么?”矔疏惊恐地弱声问道。
“不,不要。不要不要!!”
“除了这个,我,我什么都给你。什么都给你!!”
“什,什么都!咿!!”
舞摆的绸缎悬停在了裙边,霎时分散作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