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就能明白。

“这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若没有残灵之残念，此间‘炼天器冢’，恐怕根本就不会蕴育出‘大道器胚’。”

“要知道，一般情况下，‘大道器胚’都是由‘器道圣师’后天打造而成的。”

“而这里，想来也会不例外。”

“只不过是，‘器道圣师’的工作，被残灵之残念给做了。”

“它们本是上古圣器之器灵，之所以会残，无非就是被打残了。要么，自身之灵直接被伤而残，要么，其体，也就是圣器被破而残。”

“若单只是前者，那可能还好，经过长时间的修养，或许能渐渐恢复过来。”

“而若是后者，或者兼而有之，那就不是时间的问题了。”

“器灵，终究不是真正的生灵，是先有器，才有的它们。器，才是它们的根本。若器坏了，那它们就不会好。”

“所以，在没办法恢复自己根本‘器’的情况下，它们若不想就此陨灭，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以自身之器道玄奥为基，不断吸收融合着此间的‘器之本源’，给自己创造一个新的根本——器。”

“无疑，这新创造出来的‘器’，肯定是比不上它们原本的‘器’的。”

“但，纵然级别低很多，威能弱很多，只要是完整的，它们也就能借之，重新变得完整，不会继续残下去，直至彻底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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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大道器胚’，就是它们新生之希望。”

不过，明白归明白，但莫凡却并不打算放过这份机缘。

所以，他依然只是将残灵之残念炼化到，只剩下最后一点念头。

如此，既是为了不让它们再与自己为敌，也是给它们留一线生机，甚至可以说是一份机缘。

不过，这份机缘，却是要等到他成就界主时，才能兑现。

接下来——

又一刻钟后，他得到了第三份‘大道器胚’。

过程依然十分顺利，毕竟走上蕴育‘大道器胚’这条道的残灵之残念，基本都是无路可走了，才会如此选择，所以都‘很弱’。

……

一天，两天，三天……

几乎每一天，莫凡都差不多要‘捡取’近百份‘大道器胚’。

这，虽然拖延了他原先的闭关计划。

但，他却是甘之如饴。

而且，这样下去，也不会耽搁太久时间。

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多一点时间，他就能获得三千份‘大道器胚’，满足修炼《混沌宇宙真身法》第二重之所需。

然而，他却不知，他的行为，已然被暗中的某位存在注意到了。

……

鬼域中心某处，昏暗的虚空中，悬浮着一座庞大而漆黑的堡垒。

而堡垒顶层，一陈设极为简单的修炼室内。

一盘膝而坐，全身黑衣，且面上戴着狰狞面具的身影，忽然双眸一睁，内中闪过一抹异色，诧异之色。

接着，便见他眼前，凭空浮现出一幅仿若碧玉般的画卷。

而随着他界念微动，画卷之中微微波动，显现出一片景象。

一颗堆满了各种腐朽残器的星辰，星辰外，环绕着一条漆黑河流，循环流动……

“劫道者……”

“区区十重天的劫道者，竟能如此精准的定位‘大道器胚’所在！”

“咦？他之肉.身，似有些不凡？”

“恩？‘炼鬼圣塔’之本源气息——”

瞬间，他双眸之中，多出了一抹震惊，以及一抹寒光。

“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