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了谁,那便是死心塌地。村长看中的正是他这份质朴又纯粹的忠心。平日里,那些机密文件刚到手,吕丰贤便会迅速将其妥善安置在村长书房隐秘角落特制的保险柜里,钥匙从不离身,密码更是牢牢锁在心底,绝不让旁人窥探到分毫。要是碰上风声紧,有竞争对手疑似嗅出端倪,或者有检查风声传来,吕丰贤二话不说,迅速协助村长,将那些实在藏不住的关键文件毫不犹豫地销毁,手法利落干脆,不留一丝隐患,仿佛那些文件从未在世间存在过。 而作为保镖,吕丰贤更是无可挑剔。每次村长外出洽谈商务,吕丰贤必定提前勘察路线,排查一切潜在危险,身形如影随形。有一回,村长在邻村参与一场至关重要的合作签约仪式,现场人多眼杂,气氛剑拔弩张。突然,人群中闯出几个来路不明、面露凶光的大汉,直直朝着村长扑来,意图抢夺合同资料。吕丰贤瞬间暴起,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猎豹,毫不犹豫地将村长护在身后,独自迎击那几个歹徒。拳脚相交间,他虽挂了彩,却半步不退,硬是撑到了安保人员赶来控制住局面,那股子即便拼上性命也要护住村长的决绝,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在吕丰贤心中,守护村长已然成了一种本能,哪怕真有科幻电影里宇宙爆炸那般绝境,他也定会决然地挡在村长身前,用自己的身躯筑起最后一道坚固防线,只因村长这份知遇之恩,早已被他铭刻于心,化作了誓死扞卫的忠诚。 吕丰贤靠在小刘村村委会那略显陈旧的门框上,百无聊赖地剔着牙,抬眼便瞧见章羽财风风火火地朝自己奔来。这章羽财,模样看着就透着股子古怪劲儿,那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活像个顶着彩虹的鸡毛掸子,在这朴实无华的小村里显得格格不入,再配上那身色彩斑斓、花里胡哨到极致的套装,简直晃得人眼疼,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异类。 吕丰贤轻啐一口,满脸的不耐烦,心里直犯嘀咕,哪来的这么个怪胎,搅了自己难得的清闲。章羽财却浑然不觉吕丰贤的嫌弃,一个箭步冲到近前,大口喘着粗气,劈头盖脸就开始发问:“你知道现在啥情况不?咱们村这事儿可邪乎着呢!原本的丁老村长,都七十五岁的人了,操劳了大半辈子,眼瞅着能安享晚年,结果呢,一夜之间,全家六口人惨遭灭门啊!那血都把门槛给染红了,凶手到现在都没个影,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你觉得这事儿跟你八竿子打不着是吧?那新来的董村长,虽说上个星期才调来补缺,顶的是临时的名头,可他那些事儿,你敢说你不清楚?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章羽财越说越激动,脖子上青筋直跳,唾沫星子横飞,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还有我那老恩师王老师,一辈子本本分分教书育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连句遗言都没留下!严庄的严家更惨,三口人如今死了俩,就剩个小姑娘失踪了,生死未卜!这一桩桩一件件,就像阴霾笼罩在咱这片地上,你能睡得踏实?” 吕丰贤眉头拧成了死疙瘩,被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质问搅得心头火起,他不耐烦地打断章羽财的喋喋不休,乜斜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在吕丰贤看来,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怪小子,一上来就跟疯狗似的乱咬,自己虽说在村里有点名头,可平日里忙着村长交代的那些隐秘事儿,哪有空去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传闻,更何况还是被这么个打扮得像小丑的家伙质问,他压根儿就没把章羽财当盘菜,只当是哪家吃饱了撑的愣头青在这胡咧咧,只想赶紧把人打发走,继续守着自己那点清净。 吕丰贤全然不知,眼前这个被他视作怪胎撵走的章羽财,实则另有身份,竟是乔装改扮的便衣警察,此番前来,带着挖掘真相的使命,试图从吕丰贤这儿撬出点关键线索,却不想吃了这么个硬邦邦的闭门羹。 在小刘村这个看似平静的小世界里,实则暗流涌动,吕丰贤稳稳地占据着一方独特的位置,他的实力深植于这片乡土错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