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汉军骑兵跟随在张飞身后,向着黑暗中的马贼、沙匪冲杀过去。
由于是在戈壁沙漠之中,四周皆是一马平川,只有一些低矮的沙丘和石山。而马贼、沙匪毕竟不是正规军,能有一件皮甲护身已经算是匪寇中的精锐了,因此仅仅一个照面,在敦煌一带劫掠多年的,集结在一起的三千匪寇就被击溃。
不少匪寇见势不妙,直往沙丘、石山上跑,期望能逃过汉军的追杀,但这几日被这群匪寇袭杀了多名同袍的汉军,如何肯放过这些匪寇?一路追杀出三十余里,才止住势头,一番清点,除了巡营哨兵损失了三人,后续追击匪寇无一人死亡,只有二十余人受伤,而且连重伤都没有。而聚集而来的三千匪寇当场被斩杀者就逾一千二百人,被俘虏七百人,后续追击中又被杀死近一千人,仅有百十骑骆驼的沙匪,向着沙漠深处才逃脱追击。
自此一战,敦煌郡内的马贼、沙匪几乎被清剿一空。酒泉郡又被马超率羌族骑兵平定羯人、氐人时,顺手清剿了一遍。而张掖郡,高顺则是带着陷阵营以剿匪进行练兵。从此凉州张掖、酒泉、敦煌三个地广人稀、匪寇遍地的郡治,只偶尔有零星匪寇出现,且都是些最多十来人的小规模匪寇,对沿途的行商几乎没有了威胁,促使了何彧重开丝路和后来曹孟德再建西域长史府时,大汉各州商人蜂拥而至。
......
凉州敦煌郡郡治,郡守府衙中,已经在郡守之位上任职六个年头的赵歧,正听着麾下都尉的汇报:“郡守大人,西逃而来的鲜卑人,如今分为上下两路,直扑上路玉门关和下路阳关。而玉门关、阳关乃自大汉西出西域的两条必经之路,虽然两关一直是都尉级治所,不过近些年因朝廷昏暗,两关都年久失修,兵员不齐,直到大将军上任改革兵制,才使两关驻守兵员恢复到一千人的满编。但关隘却还未来得及修葺。”
敦煌郡都尉顿了顿,抬眼偷偷看了皱着眉头的赵歧一眼,硬着头皮接着道:“此番叩关的鲜卑人大约六七千人,每关至少都有三千人攻关,我担心两关有失,可城中之兵也不过一千五百余,且多是步卒,骑兵不足二百,根本无力支援两关,所以,郡守大人,我等该如何处置,还请示下!”
赵歧在房中转了两圈,有些烦躁的开口问道:“可曾联系上追击鲜卑人而来的朝廷大军?”
“未曾,我已前前后后派出三波人,可却毫无消息,皆是一去不返。而朝廷大军也未有人到敦煌城通传消息。我担心鲜卑人留了什么后手,导致郡城与朝廷大军失去了联系,恐怕只有等朝廷大军抵达敦煌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不行,你马上将两百骑兵分为两队,一前一后向东寻找朝廷大军踪迹,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上朝廷大军,不然我担心鲜卑人利用这段时间的消息阻塞,趁势攻破了玉门关或者阳关,到时没有了两关的阻挡,本就地广人稀的敦煌恐怕无法抵御西域诸国的攻伐啊!而一旦敦煌失陷,这些域外番民就有了进击大汉腹心之地的跳板,这可是关系家国的大事!快去!”赵歧疾言厉色的说道,最后更是一脸急色的催促起敦煌都尉。
就在都尉领命准备转身而去的当口,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卒跑了进来,高喊道:“报~,阳关告急,请郡守大人派兵援助!”
赵歧闻言,两步来到士卒跟前,喝问道:“怎么回事?阳关如今是何情况?”
敦煌都尉看前来的士卒气喘如牛,忙将一旁桌上的茶水倒了一大杯递给士卒,看的赵歧是肉痛不已。这可是赵歧托敦煌城中,大汉商会的管事搞来的,一斤茶叶可是花费了赵歧整整三金呢!
不过如今也不是计较的时候,等士卒喝过茶水,慢慢平息了一下气息,赵歧才再次开口道:“如今阳关的情形如何,你慢慢道来!”
“禀郡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