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苍白的刘辨,长叹了一口气,转头向着身旁的蹇硕问道:“可曾查明了?”
“禀陛下,是之前张恭身边的一名小宦官,在外出采买的时候带进宫的,只是已经打晕过去三次了,他也不说是谁给他的,一口咬定是外出采买时捡到的。问他为何要给辨皇子这份绢帛时,他说是大将军曾经让张恭难堪,他为报张恭的庇护之恩,所以给辨皇子这份绢帛。”
“还说让辨皇子知道大将军的真面目,结果我一试探才知道,他根本不识字,也不知道这份绢帛上写的什么,直说这是大将军欺君罔上的罪证。”
“呵呵,好啊,还真是大汉的好臣子啊,利用宫中之人,给朕的皇子传递这些东西,这是想挑起朕的皇子争位吗?”说的最后,刘宏恼怒的将绢帛扔在几案上,怒喝道,吓的刘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好半晌,刘宏才平复了情绪,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刘辨骂道:“这么一张不知真假的绢帛就把你吓成了这样,以后若是这皇位传给你,你怎么统领天下?就算这上面的全是真的,那大将军岂不正是我大汉的救星?那不是更应该让他放手施为?还天命?如果天命就是让我大汉就此断绝,那我宁愿有一位扰乱天命之人出现,把这些乱臣贼子通通给我杀掉!”
“父...父皇,儿臣知错了。”刘辨颤颤巍巍的跪着回话道。
“唉~,去吧,罚你禁足一月,在宫中好好学习大将军给你留下的课业。”刘宏有些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
“喏,儿臣告退。”
......等刘辨走后,一名身穿黑袍,头戴一梁进贤冠的老者进到殿中,对着刘宏拜道:“臣太史令王立,参见陛下!”
“王爱卿平身吧。今日召你前来,就是想问问你,最近几年的天象之事,不知可有异常?”刘宏笑眯眯的对王立说道。
王立闻言,先是沉默片刻,然后对着刘宏再拜道:“陛下,臣知道现在洛阳城中流传之言,也知道陛下想知道什么,所以请陛下恕臣直言之罪,否则臣不敢言。”
“哈哈哈,好,朕恕你无罪!”
王立得到刘宏的旨意,顿了顿,才开口道:“陛下,臣担任太史令已有三十年,天象一直显示大汉气运将尽,直到十九年前,有大星忽现洛阳,几乎照亮整个夜空,却又很快隐去,自那时起,臣就发现大汉的气运几乎不再衰落,但臣却再也找不见那颗照亮夜空的大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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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六年前,当年那颗大星再现北方夜空,随后又隐而不见...当年,大将军三千破鲜卑。自此,大汉气运反而开始渐渐上涨,但自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颗大星。所以,陛下,我不确定...是否是扰乱天机之人。”王立说到这里,已经是满头大汗,跪伏在地。
刘宏听完了王立之言,一直低头沉思,直到半炷香之后,刘宏才开口道:“王爱卿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王立闻言,身躯一震,赶忙道:“今日陛下相召乃是让臣相看历法,并无他事。”
“呵呵,王爱卿果然是个聪明人,你且去吧。”
“喏,臣告退。”王立听见刘宏的话,如蒙大赦,赶忙起身退往殿外,只是刚到门口,就差点吓的腿一软。只听见身后刘宏的声音传来:“蹇硕,今日温饬殿的所有宦官、宫女全部处死!”
......
任城北门处,一辆马车打头,后面紧紧跟着有十来辆牛车,在两百名骑兵的护送下,缓缓的向城中而去。
“公子!蔡姑娘给你送书来了,嘿嘿!”典韦来到何彧暂居的茅庐门口对着何彧喊道。
“什么?你说谁来了?”何彧听到典韦的喊声,惊讶万分的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