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曦阳初升,何彧持枪在院落中与刘备对练切磋。只见何彧身随枪动,或进或退,犹如整个人黏在枪上,刘备持剑左挡右接,边战边退,仅与何彧对战了五十余合,便已经大汗淋漓,手臂酸麻。
借着何彧换气的时机,刘备连续后退了好几步,才得以跳出圈外,收剑而立,对何彧抱拳道:“贤弟真乃是文武双全,文能一文惊天下,武亦是能战场冲锋杀敌的悍将,备实在是甘拜下风,恐怕我兄公孙伯珪亦不是贤弟对手,不过这涿县应该还有一人能与贤弟切磋一番。”
“哦?可是那张飞张益德?”何彧心中一动问道。
“贤弟也听过益德之名?”
何彧点点头回道:“我一路游历至此,在客栈打听本地豪杰时,听客栈小二说过。”
“哈哈哈,贤弟在客栈听小二所说,恐怕对益德不是什么好评价吧?”
“确实评价不太好,莫不是这其中另有隐情?”何彧闻言装作好奇之色问道,内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罗贯中的三国演义第一回就是桃园三结义,写的刘备与那张飞犹如初识,果然不可信。其实想想,这两人都生在涿县,虽家境不同,但毕竟都是本地名人,而且就两人性格来看,怎么可能没有交集,不相互结交?
“呵呵,隐情倒是没有,不过外间闲人怎知我那益德贤弟的真性情?益德家中颇有家资,从小学文习武,不说经史子集皆通,但也算是学问不浅,尤其丹青之技也算是勉强登堂入室,不过就是性格急躁,喜欢直来直去,又喜饮酒,酒后如有不如意处,便常鞭笞仆役。所以城中所传其名声凶恶。”刘备接过话解释道。
“哦?如此人物,那不知玄德兄可否为我引荐一番?”何彧面露喜色道。
“贤弟既然有此心,备岂能不遂此愿?”说罢,刘备便进屋向刘母说明情况,拜别母亲,安排好了家中事务。而后寻到叔父家中亦言明短期随何彧出门游历,拜托叔父看顾母亲。
待刘备安顿好家中之事后,才随何彧两人一道向着涿县县城而去...
涿县张家府邸,一古铜肌肤少年,正在书房作画,只见画中一着绫罗女子立于凉亭之中,正俯身伸手去折亭边花朵,周围则是花草茂盛,蝴蝶飞舞。整幅画已基本完成。这时,书房外仆役禀报声响起:“公子,刘玄德带着两人前来拜访。”
“玄德兄来啦?那快快有请,带他们到大堂,奉上茶汤,我随后就到。”作画少年听闻禀报,面露喜色,大声说道。
少顷,刘备三人在仆役引领下进入大堂,一身长八尺,古铜肌肤,浓眉大眼穿着黑色丝绸衣服的少年大步从后堂而出,一道洪亮的声音从其口中响起:“哈哈哈,玄德兄,多日不见,近来无恙乎?”
刘备循声看去,微笑回应:“益德贤弟仍是精神焕发,声如洪钟啊。今日备前来,是为贤弟引荐英杰而来。”
何彧不等刘备介绍,主动上前道:“在下任城何彧何彣麒,家父学海先生,见过益德兄。这位是我何府护卫典韦典子舛,自小护我,我视如兄长。”
“呀,竟是任城‘麒麟子’当面,涿县张飞见过何兄、典兄。”张飞一听来人身份,赶忙上前拜见。并引众人分宾主而坐后,又开口道:“早就听闻过何兄大名,不想今日竟然得见,实乃万幸。今日定要设宴畅饮一番,以表我敬慕之情。”说完又安排仆役下去整治酒宴。
“谢过益德兄抬爱了,彧今日唐突来访,那就以此四坛‘任城醇’奉上,区区薄礼不成敬意。”何彧从典韦手中接过四个酒坛递于张飞道。
“哈哈哈,我可是馋这酒好久了,只是这酒产量稀少,价格昂贵,我都只饮过一次,饮后唇齿留香,回味无穷。不想何兄竟然能够弄来这么多,那我就厚颜收下了。“张飞一听两眼放光,急忙伸手接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