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又加上困意缘故,姜云逸坐在位置上仰头望天,面无表情,像是陷入某种痴傻状态,看起来呆呆的。
陆凝霜依旧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样子,像极了千万载寒潭底部的冰晶,唯独陪伴姜云逸用膳的期间里,才愿释放一抹柔情,但也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她时常是将目光投向姜云逸,自己仅是偶尔才动动筷子。
她在看,看他面庞,看他眼睛,甚至是看他神情每一丝细微变化,看他在自己目光下的尴尬,看他在自己注视下的紧张,也看他在自己注视下的无奈——
落到在陆凝霜眼中,得到细致入微的观察和品味,眉目都柔和几分。
.........
膳后,云淡风轻近午天。
陆凝霜勤快的收拾残局,姜云逸也勤快的走到摇椅前,躺倒而下,摇椅上还放着一个备用软枕,幽香明显是陆凝霜的,姜云逸也就顺手抱在怀里。
饭后犯困,不用自己帮忙,那他就继续偷懒好了。
此时的姜云逸,已经将一切烦恼都抛之脑后,不再头疼,失去的安逸重新回到他身边,惬意且安静。
头疼因陆凝霜而来,又因她而远去,这或许就叫做宿命。
水声晃荡。
灶房内,正在处理锅碗瓢盆的陆凝霜,看向慵懒的姜云逸,有心询问:
“夫君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
继续阅读
“真的?”
“真的。”
“连我也不想?”
“哪有人会时时刻刻去想一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人?”
“这里有一位。”
她像是故意的,每一字,每一语都是说给姜云逸听。
同时也更好解释,为什么要扭曲姜云逸的观念,因为想要他时时刻刻念着自己,魔也好,恶也罢,是她就行。
姜云逸在摇椅上侧目看向灶前洗碗的她,白净漂亮,与自己对视。
他紧攥软枕得更加用力,就差没用来隔绝视线。
相望好一会,最后姜云逸才翻身背对着她,抿嘴开口:
“这里,也有一位,你满意了吧?”
“嗯,很满意。”
“........”
“饭后甜点,夫君可还要?”
“要的。”
姜云逸已经习惯,用膳后都有美味的甜点享用,哪怕吃得再撑,他也能继续装进肚子里,还不占位置。
陆凝霜找了一番,发现没有什么,该吃的都已经被姜云逸吃完,倒是有几个大概巴掌大,四指宽的红薯。
“红薯,如何?”
“也不是不行。”姜云逸懒洋洋的说,过了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的坐起身提醒她:“要小的!”
“好。”
说完,又归于平静。
陆凝霜将红薯放到灶眼里,埋起来,然后继续洗碗。
在这个安静的午后,陆凝霜忙碌完,才将埋藏灶眼里的红薯一一找了出来,烤得很焦,外形看起来也不太好。
不过在她将烤红薯去皮后,露出橙黄色的红薯肉,看起来黏糊而软糯,陆凝霜又望着摇椅上背对自己的身影,鬼使神差的走过去,脚步很轻,见到姜云逸抱着软枕,在摇椅上入睡,呼吸均匀,酣甜。
她明白,自己真的‘养’得很好。
可惜,饭后甜点姜云逸怕是吃不上了,但陆凝霜也没自己吃,而是留了下来,等他醒了再说。
宁静致远,悠哉悠哉,困倦之意在空气中十分浓厚。
即使四面皆是竹林,院内也有阳光直直照到姜云逸的白衣身上。
柔和光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