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切之后,楚馨再次将目光看向了地上,正在瑟瑟发抖的陈宝生,怒声道:
“将这一切,事无巨细,全都说与朕听。”
此时的陈宝生,终于清晰的认识到,女帝陛下对于那个名叫楚默的人,是多么的看重。
而他,也已经明了,自己刚才撒的谎,很可能得用自己全族的性命,来填补这个谎言所带来的后果。
不行,自己不能表露出半点破绽,自己要镇定,要让女帝陛下认为自己说的话是真的。
否则,自己,自己一家,包括自己的所有族人,都将遭受灭顶之灾。
思及此,陈宝生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了心中的恐惧,低头看着楚馨的鞋面,汗流浃背的道:
“回禀陛下,罪臣先前得到陕州刺史府的知会,说近期会有一个从大唐迁徙而来的大家族,要落户在我汝阳县境内。”
“由于这次的迁徙人数众多,且有陕州刺史府的特别照顾,是以,下官十分重视,当天就派人前来,想要将其安顿在柳树村。”
“只不过,出乎下官意料的是,这批迁徙而来的大唐流民,似乎是一伙的,并且。。。并且当中大都是青壮之士。”
“下官担心发生变故,所以就连夜带着汝阳城内的一应兵丁捕快,前来维持秩序,以防不测。”
听到这话,楚馨皱起的眉头不由的一松:
“你说你昨晚就来了?”
“是的陛下,罪臣唯恐发生意外,昨晚就亲率400人马,守在村子外围。”
陈宝生硬着头皮答道。
此时的他,早已没有退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一旁的魏总管也听到了两人的谈话,立马上前,叫起地上的一名衙役问道:
“你们是何时来的此地?”
衙役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的回道:
“回大人的话,小的,小的们昨晚就到了这里。”
得到回答,魏总管急忙返回,在楚馨耳边低语了几声。
楚馨微微点头,看着陈宝生道:
“你继续说。”
陈宝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继续说道:
“罪臣在村子外蹲守了一晚之后,并未发现任何异动,以为对方是个安分守己的良民,便想上门打探一下对方的来历和目的。”
“一开始,双方相谈甚欢,罪臣也未曾在那逆贼身上感受什么敌意,是以,便降低了警惕。”
“到了午食的时候,由于罪臣一时不察,且对方又做出一副热情好客的样子,便没忍住,与其小酌了一番。”
“只是让罪臣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一顿饭的功夫,对方竟然直接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
“他先是将罪臣身边的护卫支走离开,而后在罪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罪臣直接控制。”
“逼迫罪臣向其提供我大周最新的情报,罪臣宁死不屈,并未向其提及任何有用的信息,还请陛下明鉴。”
说完,陈宝生便再次趴在地上,砰砰砰的磕起了头。
楚馨见状,若有所思的望着对方道:
“这么说来,你脸上的伤势,就是被楚默那混账打的了?”
这看似不经意的话,却是让陈宝生心中警铃大作。
若不是他真与楚默有所接触,对其了解了一些皮毛。
那说不得,女帝陛下的这看似漫不经心的话,他就会答错,就会直接顺着陛下的意思,回答是楚默打的。
但陈宝生却是知道,若是女帝陛下与那楚默相识,知道对方的秉性,那自己说脸上的伤势是对方打的,那自己的谎言就会直接被拆穿。
要不是自己与楚默有过接触,知道对方其实是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