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玉看了眼马车,随即又将目光看向自家小妹问道:“珠儿,刚才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不法行径?”
小丫头听到姐姐问自己,当即摇了摇头道:“阿姐,刚才我看到这个人贼头贼脑的在门口张望,一看就觉得不像好人,这才喊你的。”
听到小妹的话,杨红玉瞬间就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肯定是这个家伙在门口张望,吓到了自家小妹,小妹这才喊叫的。
冷哼一声,杨红玉将长枪收起道:“刚才的事是个误会,要怪,只能怪你长得太凶了,吓到我小妹了。”
熊大苦笑一声,想当初,自己也算是军中好手,不说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但杀上个十几二十人,那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就是这样,竟然在眼前这个娇弱女子面前,连一招都走不过。
熊大从地上爬了起来,瓮声瓮气的说道:“技不如人,某甘拜下风,只不过,还请你尽快将你相公扶下,我好回去复命。”
杨红玉听到熊大再次提起什么相公的,顿时面色微寒:“我还未出阁,这位壮士,你此话怕是不妥吧?”
熊大一听,愣住了,这才想起来,楚默和人家只是订了亲,互交了婚书,还没真正的拜堂成亲,当然算不得夫妻,看来,自己这顿打也是白挨了。
当即,便将遇到楚默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指着马车道:“你那未过门的相公,就在车上。
听到未过门三个字,杨红玉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红颜一笑百媚生,饶是熊大此等不通人性的家伙,也被这一笑看的发呆。
杨红玉没有理会熊大,走到马车旁,对着里面喊道:“车上的可是楚默,楚公子?”
见车内迟迟没有回应,杨红玉疑惑的看了眼熊大。
熊大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拉开车帘。
只见楚默不知道何时,已经昏倒在座位上。
而他的额头之上,正殷红一片,明显是受了伤。
再联想起之前的疯言疯语,以及那哐当一声,熊大心中顿时实锤了,这家伙,怕不是因为得了脑疾,想不开,自尽了吧。
当即,便小心翼翼的将楚默可能脑子坏掉了,以及路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杨红玉。
杨红玉端详了楚默一阵,虽然丑了点,脸上脏兮兮的,头发也像是被狗啃过一般,但感觉和印象中的小哥哥的模样差不多。
两人在很小的时候,经常跟随自己家长辈一起玩耍,后来他们搬去洛阳,自那时起,便只能偶尔有些书信往来,并没有再见过面了。
听完熊大的诉说,杨红玉也怀疑自己这个未婚夫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不然怎么会拿脑袋撞车框呢?
找了间客客房,让熊大帮忙将楚默背进屋中之后,杨红玉十分认真的向熊大行了一礼,并对自己之前的无礼而道歉。
熊大哪里敢受这个礼啊,自己之前在长安城外,将楚默弄晕,那时候,以为这小子就是个无用的书生。
没想到对方的未婚妻竟然这么厉害,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曾经弄晕过楚默,还不知道怎么收拾自己。
熊大客套了两句,急忙就辞别了杨红玉,连杨红玉说要赔偿他医药费,他都没敢收,一溜烟就赶着马车跑路了。
探了探床上的男子,杨红玉察觉到对方还有一口气,看样子死不了。
哀叹一声,然后对着一旁的好奇宝宝杨红珠道:“去把村子里的兽医找来,然后顺道把二宝叫回来,就说我让他回来。”
小丫头一听,立刻就跑了出去,身后跟着那条秃尾巴大狗。
很快,兽医就到了。
杨兽医,本名叫什么,谁也说不清楚,他虽然姓杨,但却不是杨家村本地人,是武德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