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了狠心,干脆用白酒把他伤口四周的血迹一点点的拭去,就当是消毒了。
那剧烈的疼痛,让李宴冷汗直冒,浑身紧绷,不停的闷哼。
肖筱狠着心继续擦。
不得不承认他有点料,肩宽,腰身和肌肉也都恰到好处,许是常年练武的关系,肌理匀称,蕴藏力量。
虽然肤色白皙的不像是男子,却不能否认依旧是很好看。
当然,肖筱‘看过’很多,见识广,也没有小鹿乱撞的感觉。
除了半茬子犊鼻裤没动,她就像是腌猪肉一般,用白酒把他给腌入味了。
等忙完,也懒得替他再把衣裳穿好,被子一盖就完事。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做的她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运气和抵抗力了。
想要回房的时候,看了眼自己的心头好披风,还是舍不得,干脆回房把被子抱过来盖在他身上,自己把披风当成被子盖。
等到了第二天,李宴是被热醒来了的。
伤口疼,脑袋也一抽一抽的疼,浑身疲惫酸疼的像是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搏斗。
不过他心里却很高兴,知道疼,晓得难受,说明他活下来了。
忍着疼,艰难的起身想去如厕,才发觉自己身上只有一条犊鼻裤遮羞。
这一刻,原本想罢工的脑子也开始运转起来,让他记起了昨晚的遭遇。
那不是他的梦,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的脸就像是调色盘一般,青红白赤轮了个遍,最终咬牙穿好衣裳,赶着去了茅房,回来后又继续躺回温暖的被窝里。
肚子已经开始唱空城计,可惜他现在手脚发软,没有精力去弄吃的,只能盼着肖筱赶紧醒来,能给自己端点吃的。
想到肖筱对自己做过的事,他脸色复杂。
当初他可没想到自己在三个月后,还会遇到肖筱。
她变白了些,也胖了些,却依旧善良乐观又机灵。
可惜自己今年就要娶亲,娶她是不可能的,那要不要纳她进府呢?
嫡母不好哄,未过门的妻子又是嫡母娘家侄女,要是肖筱进了自己房中,怕她的日子不会好过。
但是她为自己做到这份上,他又岂能无动于衷?
肖筱可不知道他的想法,要不然肯定怀疑他不是报恩,而是报仇。
想报救命之恩,那给银子就行。
等她起来,听到小孩子们传来的笑闹声。
还不会看时辰的肖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她肚子饿了,大哥也没有来,想来不会太晚,那就先去解决早饭。
她打了几个糖水鸡蛋,热了白粥,烧了开水,才去看李宴。
论在古代逃难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