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这一家三口人在画舫里面玩了一个下午,连带着晚膳都用在了这里。
期间四爷还诗兴大发,写下了词作一首,要不是耿贞怀着孕不方便,今天是一起宿在这画舫上都有可能。
反正这舫里的房间也有三四个,每间也都有雕花木床。
回到院子里,便有两位眼生的侍女过来,送了一碗姜汤。
湖边风大,又吹了这么久,担心孕妇受凉,下边的人体贴一点也是好事。
只是…
耿贞见这两位面容姣好的侍女过来时便香风阵阵,倒不是用了什么香水,而是身上的脂粉味有些浓郁,孕妇的本就敏感,出于礼貌她才未掩住口鼻。
可谁曾想耿贞姜汤喝完了,上来取走汤碗的却是另有他人,只见陈姑姑上前亲自收了这碗,然后上前对她做了个揖,扬起讨好的笑脸道:
“侧福晋身子金贵,奴婢怕这院子中的人太少,伺候您不够仔细,又特地寻了两人过来”
说着又将这两侍女扯了过来,像介绍货物般对耿贞说:
“这两人一个叫金翠,一个叫月桂,都是些细致的人…侧福晋想让她们做什么事,就尽管使唤就行。”
耿贞有些惊讶,她这伺候的人已经这么多了,再多点这房间都快装不下了,怎么又要加人?
还好桃扇反应够快,直接站了出来,对陈姑姑福了个身说:
“多谢姑姑关心,只是伺候我们主子的人已经够了,再多只怕就要乱了…再说这位叫金翠的妹妹,和我们这儿的翠扇撞了名,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主子唤人名时,终究有些不好喊。”
陈姑姑听此话一愣,但随即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做出了一个更为热情的笑容。
“能伺候侧福晋是那婢子的福气,为此改个名也未曾不可以。”
那名叫金翠的宫人一听到陈姑姑这话,立马会意跪下了身子,低着头对着耿贞说:“求侧福晋赐奴婢一个新名!”
说完又咚咚咚,往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这架势这么大,耿贞再糊涂也知道有些不对劲了。
改名什么意思?
不是就在这里伺候两天就行吗,难不成自己还得带她们走?
耿贞不明白,但是也不喜欢这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陈姑姑的意思是,这两个人我非得留下了?”
耿贞也不用给她个什么好脸色,沉着面容皱着眉反问她。
“当然不用,奴婢只是体谅侧福晋身子重,想多派几个人来伺候您,既然主子不喜她们,自然也不用将她们留下。”
陈姑姑面色不改,依旧挂着笑。
“奴婢这就将她们领走。”
左右这两人的钱财银两都已经收了,她刚才可不是没有尝试过办法给她们留下来。
这些银子已经算是有了用途,今后再想让她从嘴里吐出来,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这话一出,这两位宫人的脸上就有了灰败之色。
等陈姑姑领人出门后,翠扇是第一个绷不住,咬着牙就先开了口:“这个老贼,定是收了不少好处,主意都打到我们主子这儿来了!真是可恶!”
连一向好说话的桃扇也皱紧了眉头,点了点头,附和了一句:“确实恶心人。”
耿贞还是有些懵,从她们这一来一回的话里,能感觉到这陈姑姑带人过来不是件好事,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她还云里雾里的搞不清楚。
“什么好处?跟我回府难不成还比留在园子里的前程更好不成?”耿贞疑惑的问。
一听这话翠扇就急了,说了半天,原来自家主子根本就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
“哎呦我的主子哟,您这说的什么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