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贞听这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这宋氏入府这么多年都没机会,自己一个新员工,偏去出这般没用的风头干嘛。
公司也没给自己交保险,去到宫里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
不去!
不能去,这次是真不能去。
刚刚挨的眼刀子就已经够了,要是真承了这事,福晋那里也够自己好好的喝上两壶的。
还有宋氏那里…想来也是,这后院里哪有真的一心想着礼佛的人,估计不是不争,是之前出不了头,又抹不开面子承认自己不得宠,干脆立了个一心向佛的形象来。
如此一想,耿贞算是打定主意要不去了,不忍在看丫鬟们兴奋着急的样子,脱了斗篷直接进了内屋,躺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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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氏回院子后直接就进了书房。
将书房门用力一摔,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后,就放出个谁也不许进来的信出来。
她想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内心的波澜却如潮水般汹涌,难以平息。
她死死地握着手中的笔,仿佛要将这笔折断一般。
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思绪却如同乱麻一般缠绕在一起,让她感到无比烦躁。
提笔,又写下一个忍字。
这个字就像是一道封印,将她内心的怒火和不满暂时压制下去。她一笔一划地认真书写着,每一个笔画都充满了力量,仿佛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倾注其中。随着字迹逐渐清晰,她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
写完之后,她静静地看着那个“忍”。
今日自己算是闹尽了笑话,苦心去模仿耿氏又怎么样。
爷那里说不定早就向她透露了这个好消息,只等着公布了。
都是一同进府的人,自己还只是个侍妾也就罢了,她都已经能有进宫请安的资格了。
这样差距就像一根刺,虽然不致命,但却让人心生嫉妒。
只是…如今距离过年足足还有一个多月呢,怎么提前这么久就有了消息。
不对。
此事或许还有转机,自己身为侍妾,本就无法前往,最多只是心生嫉妒。但那些被抢了风头的老人,恐怕就不只是嫉妒,而是怨恨了…
今天恐怕太明显,明天吧。明天去宋格格院子里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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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可不知自己府里的后院又要闹出什么样的幺蛾子,这临近年底了,又到了吏部忙碌的日子。
年底官员们有考核,这一年到头的惩戒嘉奖就看这个时候了。
这吏部平日里看,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文闲职,只负责着一些无关紧要的活计,比如说官员的入籍或者出籍,又或者复名复姓这等事。
可一到了年底,这吏部可就热闹起来了。
来年想升迁,又或者是请封的人多,全都要经过吏部的统计上报,这其中可操作的空间很大,所以这会儿个个都要往吏部里挤。
四阿哥受皇阿玛的命被拨到吏部在清吏司做主事,平日里没什么重要的活计,主要就填写一些需要升调的官员的名字罢了。
四阿哥对这些事情并不上心,但他也明白这里面的门道。那些想要升迁或请封的人,都会想方设法地讨好吏部的官员,希望能得到他们的青睐和推荐。
而吏部的官员们则会根据自己的利益和关系来决定谁能得到升迁或请封。这种情况在朝廷中已经存在很久了,四阿哥对此也无可奈何。
如今吏部里挤满了前来送礼走关系的人,四爷忙得焦头烂额。
有时候,四爷会想,这些官员之间的贪污腐败皇阿玛是否清楚呢?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