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县学风气较散漫,但是教授和教谕毕竟是举人出身,还是有真本事的。
就像郑教授,虽说年纪不小了,为人有些古板,但是一上起课来常叫众考生暗暗叫苦。
时常有同窗回答不上,就要求全部读书百遍。
刚开始林开云很是不习惯,杨家学堂两位夫子授课往往较温和,循序渐进。
而县学似乎怕大家骄傲,时常打击大家不说,其他教谕时常找些诸子百家等书籍要大家背诵和抄写。这些对林开云不难,不过之前就记过也不想一直重复做,对他来说就是浪费时间,但是教谕可不管,一人有错,全体处罚的原则,往往令林开云苦恼非常。
一段时间后,林开云找到郑教授,表示自己全部会了,可以任凭检查,不想和其他同窗一样搞连坐。
可是郑教授完全不接话,直说县学一直是这样的学风,不能因为一人改变等等。
林开云十分无语,虽说知道他们也是好心,温故而知新,但是对自己确实太难,连坐这一套不仅打乱自己的学习规律,还完全占用了其余时间。
不过想到藏书楼的书,林开云表示还能坚持一段时间。之前应该向方文正仔细打听清楚的。
这日,林开云默完一篇文章,看着另外两个好友还在继续奋战的身影,诡异的舒畅了。这写得多了,速度也上来了,加上自己记忆好,直接默写挺好。
过了大概一刻钟,王安宁放下手中的笔,道“受不了了,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我就该直接去州学,才不会这里陪你们俩。”
等他抱怨完,林开云才开口“去了州学又如何,上次便向方兄打听了,虽没有连坐一说,但是州学教授、教谕十日才一人授课,想到这连坐也不是不能接受。”
“对啊,王兄,州学上课确实少,虽说县学有诸多不是,但是大家都在进步,这种情况慢慢就少了。”李云青放下手中的笔道。
确实如此,这段日子以来,大家确实 进步了不少,每日完成后,还能有时间看看感兴趣的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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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县学的日子,便这般平淡的过着,要说除了连坐还有哪里不满意,那必须是饭堂,真的是难以下咽,你说中饱私囊吧也不是,就是那个味道,大锅饭想着就不好吃不说,一看菜色就下不了嘴。
吃了一次之后,王安宁每日准时回家吃,即使回不了也叫小楼送过来,大姐夫也是,林开云跟着蹭了不少,不过这也不是办法。
之前家穷能填饱肚子就行,现在可不行了。被二姐他们喂叼的嘴可挑剔了,想着明年二姐也要进城来管铺子,干脆过了年就上来,自己也不住县学了,还是住回小院的好。
县学除了教授儒家经典外,还会教授一些实用知识,比如书法、算术、天文、地理。骑射等等。这些知识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也有一定的用处,就像算学,如今正式进入科考,得不得重视起来,每次算学科人都是最齐的。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县学中不少生员直接请假回家了,教谕们上课内容大家都知道,不过是各自聊聊观点,点评一下文章,看看文章怎么提高等等。随着春节临近,授课的教谕也少了。很多时候都是自学。
几个月下来,林开云看了许多县学的书,将自己手抄版收拾好,准备岁考后便也请假回家了。
腊八前传来消息,学正任大人将于腊月十五在眉山县组织岁考,当然全县一共也只有二十多个秀才。全部都会到县学考试。
岁考其实比较简单就是考经义,一般只写两篇,题量小。通常前一日考核,隔日便出成绩。
岁考的目的是评估生员的学业水平和道德品行,以决定他们是否能够继续在继续深造或晋升。
在岁考中,生员需要展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