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开云睡醒之后,精神十足,拿过考卷就开始答题。
日头渐渐上来,他埋头认真书写,慢慢额头上也沁了一层细汗。林开云用手帕轻轻地擦了一下,视线继续落在稿纸上,思绪认真转动着。
待到下午开始写经义时,林开云先将自己的文章写在草稿纸上,在认真组织语言,用上花团锦簇的文字,看过这么多时文,虽林开云并不爱好这一类文章,但并不妨碍他根据主考官的爱好调整。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等到林开云写完最后一遍文章时,不少人也都交完试卷。
他在家时的苦练还是有效果,想着刚开始连破题都会难倒自己,到现在,经过自己几年的努力,不说破题越来越快,就是文章也是脱口就来,有时林开云都想如果高考时有这份功力,估计满文作文也不过小意思了。
何况自己的文章不只是破题,文采和立意同那时相比高了不是一截。
对比现在即使灵感不足,随便书写也能写出一篇不错的文章。
只不过在仔细思考之后,文辞更加严谨,立意升华,有了经世致用之意。
林开云做第二道经义题时,便有书吏来将桌上的做好的考卷收了上去。
这是提堂做号的意思。就是考官可以当堂阅读考生的试卷,可以当堂决得考生去留。
林开云看着写完的第二题试卷,想着前辈子网络上看过那些奏章,现在的自己也能写出一笔印刷体。到现代要是在网上晒一晒,估计能得到不少大师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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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州将考生的试卷拿起来,一遍一遍仔细查看。
对于这甲字号几人,都是重点关注的,对于府试,取不取都由张知州一人说了算,都是无需糊名了,到了这个地步,不少乡绅都会给张知府递名,基本每年都会留有几个名额给相关人员,不过也不会做了太过分,只是在取与不取中更够取而已。毕竟考取童生后,就有资格参加乡试,若乡试太难看也不行。
张知州喝了口茶,仔细看着眼前的考卷,立意之高,文辞老练,有理有据,通读之后有拍案惊绝之感。
再一看人名,差点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竟然是他,此子年幼,居然能写出如此老练的文章,贺之,你来一观。”
李有明,字贺之,乃张知府心腹师爷,读完文章后笑道“大人,此子年幼便有此文章,真是年少有为啊。”
张知府手里正看着王袁青的文章,他是丹棱有名的才子,此子大伯正是张知州同年,文章华丽非常。不过通读之后还是觉得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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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开云交完试卷时,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交卷的县案首了,不在意的笑了笑,走出号房时,看了看堂内的张知州,发现他正在看试卷,在自己交完第二遍试卷,书吏官马上就将自己试卷交给了李师爷。发现这个事实。
走出考场时,他脚步是沉重的,不知其他几位县案首文章如何,是否张知州已经定好名次,
林开云的个头很是引人注目,一出来,林老大和石头就赶紧走了过来。
“走吧,回去歇会。”林老大没问考试如何,直接就将林开云背在了背上。
石头也赶紧把林开云的书箱拿在手里。
“爹,没事,放我下来吧,我能走。”林开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年纪都大了。
“你是我儿子,有什么,老实待着,那会我就看到王安宁出来就被他家下人扶着上了马车。走吧,我们也回去。”林老大看着自家儿子脸色惨白的样子,心疼极了,忙背着就往回走。
林开云想着这次的考卷,帖经、墨义不是出的比较偏,就是比较刁钻,估计有好些人就过不了,经义后一体也有难度,不过自己交卷比较晚,估计张知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