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烛光的照耀下,拉面摊里老人的剪影安静地忙碌着,流水的声音哗啦啦地响起,这座拉面摊开了整整六十年,拉面摊主是个叫越师傅的老人,这大概是越师傅这一生中最不舍又最轻松的一天,他关闭了这间他曾经唯一拥有的拉面摊,去拥抱除了童年他这一生都会体会过的、崭新的幸福。
这一年的夏天,名叫上杉越的老人正好九十岁。
……
日本,伊豆半岛地区,热海站。
新干线“蓝宝石舞女号”列车像一只横冲直撞的巨蟒似的,呼啸着从笔直的铁轨上飞快驶来,在临近站口的位置减速,然后缓缓滑入站台。
一男一女牵着手从满是人的列车上走进月台,月台上人也不少。
滞留在日本的游客依然很多,因为那场巨大的灾难,日本的航空交通还没能完全恢复,旅游旺季为日本带来了太多人,除了躺平摆烂的人,更多的游客觉得反正暂时也离不开日本,与其每天躺在溢价严重的酒店旅馆里发呆,还不如在这个国家到处转转,抛开这个国家的历史和灾难史,日本可玩可观光的景点还真不少,在航空系统彻底恢复的那一天前,日本的大型城市大概会一直保持人满为患的拥挤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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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天东京的情况要好上不少,因为灾难的中心爆发地是在东京,这座曾经日本第一大都市元气大伤,不论是容客率还是交通状况都大不如前,这几天待在东京的体验感会比灾难前差一大截,而且游客们都担心这座不幸的城市会不会下一次又被什么天灾给席卷,就像地震过后人们一直忧心会有余波,于是更多的人纷纷逃离东京,往更远更偏僻的城市去浏览。
路明非牵着绘梨衣强势的破开了人潮,他的个头不算高壮,却像一头凶蛮的牛在人群里冲撞,被路明非挤开的人都感叹这小子体魄看起来这么瘦为什么力气大得像一辆铲土车,旋即他们又被路明非身后的绘梨衣给吸引。
路明非暗中用身体帮绘梨衣挡下或是直接拍开了十好几次咸猪手,有个漂亮的女朋友路明非很开心也很有成就感,那些有贼心暗戳戳偷瞟绘梨衣的,路明非可以视若无睹,但是有贼胆真敢动手动脚的,路明非不介意让他们长长教训吃吃苦头,路明非下手的力道不算重但也不轻,那些痴汉们今晚回家应该会发现自己的手腕或者关节处多出一片黑黢黢的乌青,第二天大概会痛得抬不起来。
路明非领着绘梨衣在站台前站好,他们挑了个好位置,等会儿不至于被人群推搡,应该会第一批进入列车……日本的交通现状就是这样,更不用说现在还在旅游热潮期,去过东京的人都说,东京早高峰的电车是你站着睡着也绝对不会摔倒的程度。
“晕车吗?”路明非轻声对绘梨衣问。
“不晕。”绘梨衣摇摇头,“刚才的冰淇淋很好吃。”
“味道是蛮不错的,毕竟我们是商务座,但是下一趟列车上就没有冰淇淋了。”路明非发现绘梨衣还蛮喜欢吃甜食的,“不过下一趟列车不用坐太久,等到了伊豆,当地应该有不少甜品店,我们可以吃冰淇淋,也可以看看有没有蛋糕和布丁。”
“好,想吃草莓味的蛋糕。”绘梨衣乖巧地点点头。
周围的人群听到了这个女孩悦耳的声音,视线又一次汇集在绘梨衣身上,没办法,绘梨衣不论是长相身材还是气质都太优越了,绘梨衣今天穿着淡绿色的长裙,这种荧光色很难驾驭,但穿在绘梨衣的身上就像是花仙身上绽开的繁华草木,她暗红色的长发打了几个圈后还长及腰下,风撩起长裙时露出藕白色的盈盈一握的脚踝,人们很难不注意到这个似乎集世间美好于一身的女孩。
而路明非今天的打扮就很随意了,毕竟他们是出来旅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