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浪客就会忘记曾经于危难之中帮助他并爱上他的女富绅……或许不用几年,几个月就够了,毕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那个影子会烙印在千代女士内心深处一辈子,因为她这一生只怕都无法再遇见这样一个男人,冷酷、沉稳、且武士般刚硬,就连从不让须眉的千代女士也被他深深折服,这是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恋,她已经经历过了,就算是单方面的,就算仅有短短一个月,也该体面而无声的告别。
一名牧师打扮的男人战战兢兢地来到二楼蛇歧八家所在的区域,他是国立东京大学后街一座叫黑天神社的教堂的牧师,教堂位于新宿区,他当然听说过大名鼎鼎的黑道宗家。
牧师本人还没有资格与蛇歧八家的人接触,但在庇护着神社那条街的黑道似乎是隶属于蛇歧八家,牧师听闻过那些臭名昭着的黑道们的故事,一旦他们之间发生冲突总会死人,黑道们偶尔会来神社中祈祷,牧师每次嘴上说着“神会宽恕一切罪孽”,但他的心里其实不敢相信那样的人还有慈悲心和善恶观,不过那些黑道们倒是从没有向神社收过一次保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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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让牧师完全意想不到的,经常来神社帮忙的那位叫“越”的拉面老师傅,居然约他晚上在一家牛郎店碰面,更让他难以理解的,这位越师傅居然和蛇歧八家的大人物们在一起,看上去还很有些地位的样子。
想必年轻时也是一位黑道赫赫有名的人物吧,牧师心里想着……何止是人物,还是六十年前的黑道至尊,全日本最牛逼的人,只怕牧师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毕竟那样呼风唤雨权势滔天的大人物隐姓埋名窝在一条小巷子里做几十年的拉面师傅,要是有电影敢这样拍只怕都会被骂到票房扑街。
“越师傅……啊不,越大人!”牧师诚惶诚恐的来到上杉越面前,腿肚子都在发软,他身边白眉的老人和美丽的妇人看上去都是一等一的大人物,他似乎在报纸和新闻里见过。
“什么大人小孩的,以前你不是都喊我越师傅么?就按照以前的叫法。”上杉越摆摆手,“这次请你来是有重要的事。”
牧师毕恭毕敬地点头,他心想没有重要的事也不会大半夜喊到牛郎店来见面吧,要说去脱衣舞俱乐部之类的他还能理解,但是两个大男人晚上在牛郎店私会……“神”不会原谅这么背德的事吧?
“拉面摊我准备关门了,以后大概不会再开业了。”上杉越开门见山地说。
“您要出山了么?”牧师暗戳戳地瞥了几眼周围的黑道成员。
他的脑海里已经上演了一场黑道老前辈在一群年轻黑帮的力邀下重出江湖浴血奋战的故事了……牧师在心里祈祷,愿“神”能庇佑这位罪孽深重的老人,阿门。
“什么出山,我是准备彻底退休了!”上杉越说,“我卖了六十多年拉面,这些年也攒下一点私房钱,现在又找到了我的家人,我这个年龄的老人家还出什么山?不该享受阖家团圆的天伦之乐么?”
“您找到家人了?”牧师一惊,他知道这位老人独自开了六十多年的拉面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找到自己家人,“一定是您每周都来神社做礼拜和义工,上帝都被您的诚意给感动了,真是祝福你啊,越师傅!”
“我的两个儿子。”上杉越拍了拍源稚生和风间琉璃的肩膀,“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儿,但她现在不在二楼,真可惜,你见不到她有多懂事。”
源稚生和风间琉璃起身,朝牧师微微鞠躬,和身份无关,作为他们父亲的熟人或是朋友,这是应尽的礼节。
“这是您儿子啊,越师傅真是有福分!”牧师嘴上称赞,心里不禁诧异。
日本是论资排辈十分严苛的国家,但两个年轻人的座位却在一众黑帮的最前面,这代表着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