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佐格惊讶地发现,它无法抽出天丛云了,它的尾部有在用力,可是另一股相斥的力道却与它僵持着,似乎不让它讲天丛云从路明非的胸膛里拔出来,赫尔佐格感觉这股力量好像来自于路明非自身,它看了眼路明非,发现这个男孩已经是一副气息微弱奄奄一息的模样。
一个心脏都被刺穿、即将被杀死的人哪里来的力量来与赫尔佐格抗衡呢?可除了路明非本身以外这股力量又从何而来?赫尔佐格百思不得其解。
赫尔佐格咬着牙,它近乎把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尾部,这一次天丛云终于有从路明非胸口中拔出的迹象,尽管速度很缓慢,但赫尔佐格终于战胜了那股未知的力量……但是下一刻,赫尔佐格的话表情忽然怔了怔。
因为它看到路明非似乎是……笑了?
赫尔佐格片刻的恍惚,它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了?路明非真的笑了么?一个快要被杀死的人为什么会笑呢?可路明非如果没有笑,自己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错觉?甚至赫尔佐格死死盯着路明非的脸,都感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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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出了一半的天丛云又被死死卡住了,赫尔佐格施展全力也无法将其拔出,它的目光惊骇地往下移动,赫然发现天丛云的剑身被一双手给抓住了……那双覆盖着黑色鳞片的手臂的主人正是路明非,路明非的双手牢牢的钳制着天丛云,阻止赫尔佐格将这兵器任从自己的身体中抽出。
路明非真的在笑,赫尔佐格此刻终于确定,因为它看到了,这个家伙笑得放肆又张狂,好像他才是胜利者……可他仅仅是一个马上被杀死的人,赫尔佐格不知道路明非为什么笑,也不知道已经奄奄一息的路明非为什么还有余力与它抗衡,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令匪夷所思。
但是赫尔佐格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它最初想要拔出天丛云时,那股与它相斥的力量的确是来源于路明非,路明非收拢了自己的胸膛与心脏,它用肌肉与内脏的聚合力与赫尔佐格尾部的力量相抗衡,在赫尔佐格使用全力后他又加上了手部的力量。
赫尔佐格看到了路明非的眼睛,他的黄金瞳前所未有的黯淡,这代表他的状态的确很虚弱,生命力已经流逝了大半,赫尔佐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在将死之时回光返照能爆发出意料之外的力量,所以路明非如此虚弱还能与它抗衡,但赫尔佐格对路明非从容又淡定的笑容始终不解,就好像从一开始他就预料到了自己的心脏会被赫尔佐格刺穿一样。
路明非咳嗽两声,从他的嘴里呕出了浓稠的鲜血,赫尔佐格能过感受到路明非在咳嗽时与它抗衡的力道忽然减弱了,于是它猛地用力,一口气将天丛云从路明非的胸口中抽了出来。
诡异的是,预想中鲜血喷涌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但是天丛云上沾染了红色的血迹,赫尔佐格像是预感到什么似的将那些鲜血抖开,它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
被路明非身体里的鲜血附着的位置,天丛云的剑身变得坑坑洼洼的,这柄原本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居然被路明非以这种诡异的方式损坏了……赫尔佐格完全无法想象这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路明非心脏的血泵里装的是硝酸王水么!
显然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赫尔佐格也根本没功夫细想这些,只要把路明非杀死,解剖对方的尸体它就能一探究竟,赫尔佐格用手接过尾部的天丛云,以它的速度完成这个动作只需要电光火石之间,接下来赫尔佐格只要挥动天丛云斩下路明非的脑袋就是它的胜利……赫尔佐格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路明非已经进化到了不需要脑袋就能生存的地步。
就在赫尔佐格挥动利刃之时,两只半人半龙的死侍忽然扑了上来,两枚头颅高高的抛起,两道血柱就像是被解放的泉水一样再赫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