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忽然把小本子亮到他的面前。
“sakura不喜欢这些东西,是么?”绘梨衣用询问的眼神望向路明非。
“也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吧,这些东西其实也挺可悲的,真正可恨的是把它们变成这样的坏蛋。”路明非想了想说,“但这些怪物也必须得死,因为如果它们不死的话,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在它们的口腹中,就像角落里那些无辜的医护人员。”
“虽然有一点听不懂,但既然sakura说这些东西该死,那把它们杀死就好了。”
绘梨衣虽然听不懂路明非话里的深意,但她能很好的抓住路明非话里的重点……重点就是sakura觉得这些东西必须得死。
绘梨衣把小本子收进宽大的袖子里,樱红色的长刀从她的腰间缓缓出鞘。
她望向路明非的时候脸上还是有些许的情绪的,虽说不太明显,但当她把视线投向面前的气密门时,脸上所有的表情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全部敛去,就像古井里没有一丝波纹的水面。
绘梨衣的眼瞳中忽然盛放出璀璨的金光,她轻描淡写地挥刀,没有任何的刀术与架势,就像小孩子玩乐似的虚挥。
并且绘梨衣自身离气密门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在这个距离挥刀也只能砍中空气,但路明非却明显感觉到前方的空气震动起来了,四周响起似有似无的嗡鸣声,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巫师在低声吟诵诡异的咒符。
厚重且坚硬的气密门无声地裂开了,不,用被切开来形容或许更加合适,绘梨衣的一刀似乎是将空间连同这道大门一起斩开了,十厘米厚的合金门,断口居然宛若被激光刀切开一样整。
重重的声浪和激波轰击在左右两侧的墙壁上,金属的墙面像是被巨石砸开的水面,竟是激起一圈圈波纹,整个楼层……是整个大厦都在震动,像是被流星砸中,路明非能清晰地感受到脚下传来清晰的震感……起码有六级地震的程度了,而且路明非所在的位置就是震动的正中心。
言灵·审判!
这是举世无双的力量,对于绘梨衣来说,任何地方都是可以杀人的武器,长刀、纸张、甚至是空气,只要包裹在审判的领域内,一切的东西都会被审判的力量驱动,非生命体就是象征着杀戮的信使,而被绘梨衣的意志生命体只需要等待死亡的来临。
厚重的气密门断开后,成群的死侍现出身影,这些嗜血的怪物只露出了一瞬的狰狞,然后就无声地裂开了,不只是死尸群整体被向两侧斩开,这些庞然大物们每个的身体也开始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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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侍浓黑的血液飞溅到人类猩红的鲜血里,像是在冷却的红色墨水中混入高温的黑色墨水,彼此交融,冒出氤氲的白色蒸汽。
不知有多少死侍在这一刀下惨死,大厦的震动来的突兀去的也快,整个空间在嗡鸣般的响动后归于一片寂静,原本张牙舞爪的怪物们像是被吓到愣住。
死尸群被绘梨衣的一斩给重创,这些嗜血的怪物竟然面露惊恐,死亡的气息从它们的中间拂过,死侍们望向那个穿着红白巫女服的女孩,一双双如古烛般的黄金瞳中情绪介乎于恐惧与崇敬之间,就像戴罪者对神明的敬畏。
它们一个个龟缩在墙角,庞大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它们对绘梨衣的恐惧甚至克制住了本能,不敢去啃噬同伴的尸体,剩余的死侍们自动为那个至高的存在避让开一条道路。
然而面对这些怪物的惧意,绘梨衣的神情却宛若死神般冷漠,她再一次轻描淡写地挥出一刀,残余的死侍群眨眼间便被无情地抹杀。
粲然的金意像是大海的潮水一样从她的眼瞳中褪去
绘梨衣对这些死去的怪物和溅满墙面的黑血置若罔闻,她只是扭头看了看路明非,大概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