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务结束后返回你的家乡并且没有向学院汇报?”
控制室里的气氛瞬间冰了下来,谁也不敢插话,其余人的视线在路明非和施耐德之间来回游弋。
“我的任务期限是一个月,而我仅仅只花了不到半个月就完成了任务,我以为多出的时间至少有一小部分能让我自由安排。”半晌后,路明非答。
“你确实可以自由安排,但仅仅是说你能在曾母暗沙那一块钓钓鲨鱼,劫劫海盗,甚至于你把一个土着部落攻占下来我们也能替你擦屁股,但你的活动范围应该仅限于和你任务有关的地区。”施耐德语气不善。
“大半年没回家了,我去看看故乡的樱花开了没。”路明非扯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别鬼扯了,诺玛的跟踪记录显示你根本就没有回家,你去走了你家附近的一条高架桥,从编号001到编号005的高架桥被你跑穿了,监控探头有拍到你模糊的身影,你奔跑的速度接近汽车!”施耐德铁灰色的眸子紧紧盯着路明非,氧气罩下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你在那里找什么东西?”
“这很重要么?”路明非反问,“我既没有影响到任务的进度也没有影响秘党的利益,难道学生的私人生活也要一字不漏地向学院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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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双双倒抽一口凉气,别说学生了,就连同龄的教授里也没几人敢和施耐德这样顶嘴。
这位仅靠氧气瓶才能生存常年活在阴影里的教授却是铁腕与暴力的代表人物,如果说卡塞尔学院的学生们是一支有潜力的预备军,那执行部就是绝对军纪严肃的整合军,而施耐德就是绝对的军事指挥官,不容置疑!
可是少有的,施耐德并没有因为路明非疑似顶撞的话语而愤怒,他只是沉默了半晌。
“学院不调查你们的私生活,但是校董会会怎么做,监视你们任务行动的也不是我们,你们在执行任务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诺玛纪录和保存,再事无巨细地报告给校董会。”施耐德面无表情地说,一旁的曼施坦因皱眉想说些什么但被他摆手拦了下来。
“你们可能会觉得我严肃或是铁血,这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私底下对我的形容,我知道,但操控着校董会的那群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老家伙就是肃杀和冷血,他们可不会对他们怀疑的人抱有半点同情心,一旦你做了什么奇怪的事让他们觉得不受掌控了,你的下场会很惨……比死还要惨!”
控制室里的空气都仿佛被施耐德的这番话说得不会流转,他的言语里透着死一般的压抑。
“是我让他去的。”
一道此前从未响过的声音此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一瞬间又汇聚到那个开口之人的身上。
“我的父亲五年前失踪了,就在我们家乡附近的一座高架桥上,是我托路明非替我去看看。”突然开口的人是楚子航,此时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那双威严的黄金瞳在闪着熠熠金光。
施耐德看着自己心爱的学生,印象里这个学生从没有向他撒过谎,如果碰到不得不撒谎的场景,他就装哑巴闭口不言,执拗得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而他自己则扮演着严格的老父亲。
“很好。”盯着楚子航,良久的沉寂后,施耐德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施耐德心底叹了口气,再晚熟的孩子总会有长大的一天啊,他交了个好朋友,是个连性命都能托付的好兄弟,那为兄弟撒起谎来自然也水到渠成无师自通了……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只能装傻了呗!
施耐德疲倦的靠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伤疤纵横的眉心,像是万恶的大魔头终于妥协了一样,兵败如山倒,而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