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得孩子,也不知如何了。我没有资格过问,只是心里不免去想。
近日绣姨病了,住在这里养病,熬着草药,闻着药香,天还是雾蒙蒙的,太阳也好久没出来了。
绣姨应病得很严重,每日喝了药,便沉沉的睡去,只说想念家乡的那口米粥。
此时早已过了吃饭的时辰,去了厨房也只有几个妇人在摘菜,说着什么话我有些听不懂,应是带着这里的话音。
我问了米放在哪里,她们没理我,只好一个罐子一个罐子找。最后我不仅找到了米,还找到了一个绿色的药瓶。
药瓶里装着几颗药丸,还有一张白纸。白纸上的内容让我的手紧了又紧。
将纸条装进药瓶里,带着白米回了屋子。
熬了米粥,心里一阵不安,不知该不该进屋。这个药瓶是不是绣姨故意让我看到的。
米粥逐渐失了温度,我又重新热了一遍,不想浪费这白米,也不想绣姨生了病,连白米粥都喝不上。
推开门许久未起身的绣姨坐了起来,正笑看着我,疲惫的脸色露出慈爱的笑容,让我越发的不安。
绣姨说米粥很好喝,好久没喝到白米粥了,香的很。绣姨吃好了,整了整褶皱的衣衫,将脸上的碎发放在耳后,终是抬头看着我,神色是那么的凝重,让我的呼吸不由一滞。
绣姨说药瓶是半月前交到绣姨手里的,绣姨看了纸条上的内容就没有多加理会,认为是军营里无聊的将军又想捞些油水,就让绣姨在山寨中的饭菜中下毒。绣姨想着这里都是孩子,就没舍得下药。可五日前一个孩子落水溺亡,才让绣姨认识到这件事的可怕性。
绣姨回了屋想着病了就好,便装病躲在屋子里,可越躲心里就越慌,便让我去将药瓶取回来。
纸条上说药瓶里的药是慢性毒药,每日放在饭菜里,就可以坏了山寨人身子的根本,倒时打起仗来,军营里的士兵就会一举攻下,可以回京受赏。
真是为了一己之私居然祸害这么多人的性命,更何况还有许多手无寸铁的妇人,孩童。
若是我还在江城,那我一定是开心的,因为百姓受了土匪许多的苦楚,若是能将土匪铲除,那百姓就会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如今我身处山寨,看到山寨中并不像人们所传的那么的恶略,他们有家庭,有孩子,有牵绊。白日,男丁会跟着二少爷一起习武,妇人会教女童绣花,枝香则教男童念书。将所见所闻全都教给了孩子们。
而我,以前缝制衣衫,如今也会在药房里出现。不会害人,不会救人,只是不想将医术生疏了。
正当我感到一切都很美好的时候,却有人告诉我下毒,要打破这一切美好。
绣姨说她来这里并不是巧合,而是设的计谋,只为了能帮留在山寨里的兄弟更好的做些事情。
绣姨说若不这么做,山寨的孩子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也防不住其他人会下毒。
绣姨走了,让我静一静。
药瓶里药丸是慢性毒药,不到一年的时间,山上的人就会拖垮身子,被山下的人打败,会丢了性命。若说他们会放过妇孺,我是不信的。
放一颗药丸在手里,喝了水,一并咽进了肚子。
去了药房,做了些普通的药丸,在做饭的时候,扔进锅里。我知道有个身影一直在看着我,我的一举一动,他都在看着。
当然了,这件事能瞒多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想去害孩子们,不想去害那些妇人。只求问心无愧,不求名垂青史啊。不需要他人的理解,我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很少看到绣姨了,她似乎有意躲着我,我去找她时,她总说身子不适。
枝香说绣姨是在山上的时候被人看见的,当时绣姨身上有许多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