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也有强弱之分，不同时期，力量亦不同，孩童的状态下，肯定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力量。

但是，进化和成长，是要按部就班来的，强行拔高至少年时期，极有可能会让那具肉身崩毁，最终功亏一篑。

远方，群山之间，李子夜看到无色天的变化，联想到光明之神从婴儿到孩童，再少年的变化，神色沉重下来。

他明白了。

众神之神创造的肉身，和人族一样，需要一步步成长，这无色天此举，无异于拔苗助长。

只是，无色天现在的状态，是不是可以说，他和当初的光明之神相比，已有了相等、甚至更胜一筹的力量。

思及至此，李子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凤凰，开口道，“凤凰，你逃吧，他现在的这个状态，不是我们能抵挡的，如果让他得到你的力量，再一次进化，后果不堪设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也有着众神之神级别的潜力，只要创造出自己的肉身，总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你，你呢？”凤凰听过前者之言，脸色微变，吃力地问道。

“我？”

李子夜目光凝下，手中之剑抬起，指着前方的无色天，心平气和地回应道，“这是我最后的一战，当然要登台到最后时刻。”

话声落，李子夜没再多言，一步踏出，周身血气开始急剧燃烧，双眼随之亮起了耀眼的银光。

刹那间，李子夜身后，三魂化出，一道道虚幻的道花汇聚，其中一朵，隐约间，竟是已要凝实。

战至此时，又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李子夜燃尽一身血气的同时，开始点燃命火，和澹台镜月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轰隆！”

这一刻，天际之上，雷声大作，本已另类证得神境的李子夜，竟是要在六神藏的基础上，强行冲击神境，一时间，九天风云变，惊雷降人间。

那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此时，也被漫天的雷霆照亮，见证了人之意志，开始超越了神明。

既然神明之祸出现在眼前，那就一定要将其平定，没有什么可说的。

生而为人，又怎能畏神！

“走！”

点燃命火之后，李子夜沉喝一声，迅速冲上前去。

少年无色天不闪不避，正面迎了上去。

人神之战，舍尽所有，再度激烈交锋。

战局外，凤凰看到已在燃烧自己命火的年轻人，脸色变了又变，数息之后，没有再犹豫，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