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鱼和江忆思之间来回看着,一句话都插不上。
“南天道场震怒,就连我和母亲,都要受到牵连。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和背景,你最好赶快离开。”
江忆思心情复杂。
她并非想赶走江鱼,但在南天道场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江鱼离开,无论对谁,都是最好选择。
镇海老祖双目微闭,一言不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江鱼放下坐在腿上的韩笑,徐徐起身,开口道:
“放心,我做事向来不会牵累他人,稍后便会离开。”
韩笑两只小手,紧紧抓着江鱼衣袖,祈求道:
“大哥,不要走好不好,要么把我也带上。”
江鱼平静说着:
“我接下来,还有些事要做,还有些人要杀,待我斩尽仇敌,就来找你。”
韩笑情绪低落,两个黑宝石般的大眼,泛起泪花。
镇海老祖安慰道:
“放心吧,我们很快就来找你,在这里等着我们。”
江忆思心中滋味难明,江鱼闯下大祸,何尝不是为了韩笑兄妹。自己转眼便赶人离开,便是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近人情。
但一想到南天道场上下震怒。
心中不免寒气阵阵,便是临到嘴边的挽留话语,也随之咽下。
“对不起。”
江忆思抿嘴垂目,小声开口。
江鱼摆手:
“无需道歉,我来这里,本身就没打算长留。”
江鱼越表现得坦然,江忆思就越觉得羞愧,便是直视江鱼的目光,都躲闪起来。
“小丫头,你在这里等我就好,放心吧,没有人会来找你们麻烦。”
江鱼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韩笑眼泪直流,再看江忆思视线,竟是多出一抹疏远。
“韩笑…”
韩忆思开口,想要伸手拉她,却被躲闪开来。
……
江忆思坐在门口庭院,心情很乱,复杂难言。
“他都是为了韩笑,才惹下如此大祸,我这时赶他走,未免有些尖酸刻薄。”
自从江鱼离开后,她就陷入长长内疚中。
一辆豪车驶来。
江忆思举目,但见一位身着旗袍的美妇,匆忙走来。
“母亲?”
江忆思站起,却见江姿悦进入别墅,一番找寻无果,这才折返,问道:
“那对主仆在哪儿?”
听着江姿悦略有则被的语气,江忆思隐隐觉得,自己好像犯下大错。
“他们走了。”
江姿悦情绪激动,脱下高跟鞋,赤脚追去,但连着一道影子,都未寻到。
看着自己母亲,赤脚奔跑,忍耐追去。江忆思十指紧握,心中难受,竟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江姿悦这一面,吓到她了。
“忆思,快告诉妈,那对主仆,叫什么名字?”
江忆思张口就来:
“他叫…”
猛地反应过来,相处一段时间,她居然连着那对主仆的名字,都不知道。
叫江鱼时,都是用‘你’来代称。
而江鱼,也从未透露过自己的名字,霎时间,江忆思愣在当场。
“我…不知道。”
江忆思眼泪落下,看着满是风霜,眼底疲惫的江姿悦,忽的爆发出来:
“他已经死了,整整二十年,就算他踏往星空,又怎有人,能在宇宙中,存活二十年。”
她声嘶力竭,两行清泪。
江姿悦面露内疚,把江忆思拥入怀中,充满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