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忱垂眸看他,低声道:“没有,就是想亲你。”
林曜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总觉得有点怪:“你....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嗯,很可怕的噩梦。”谢星忱声音很轻,“真希望能一觉醒来,发现都是假的。”
林曜确信他可能是做梦被吓坏了,唇角翘起了一点,嘲笑他:“你这么大个人了,梦和现实都分不清么,感染一下脑子都傻了,跟泡了福尔马林似的。”
“继续骂。”谢星忱说。
林曜:“...........”
林曜心说该不会是真傻了吧,哪有人上赶着讨人骂的。
“骂啊。”谢星忱垂眸看他,认真道,“你给我录一个骂人的起床铃吧,我每天早上听一遍,提神醒脑。”
他边说着,边摸出病号服里的手机,快速解锁,视线在那份电子报告上停留了一瞬,划出去,点开录音:“来,骂。”
林曜看智障一样的看着他。
一时之间不知道这种情况应该是顺着还是及时制止。
谢星忱手指压了下他的嘴唇:“怎么不说话?”
“你是不是欲求不满憋成智障了。”林曜表情有点严肃,“你问过程主任了么,你这种状况是不是正常的病征现象。”
谢星忱一言不发,看了他好几秒钟,又低下头亲他。
林曜觉得事情有点严重。
要平时,他绝对会说上好几句让人面红耳赤的骚话来逗人,今天居然什么都没有。
等快断气的时候,谢星忱放开了他,低声道:“我回去了,一会儿查房。”
“好,你.....”林曜不放心地看着他,“查完房,我过去找你。”
谢星忱轻声道:“不用,你好好休息,别乱跑。”
我靠,这就很不谢星忱。
林曜表情十分凝重看着他出去,开始复盘从视频到此刻,也就几个小时的时间,唯一提过的是那个噩梦。
是不是谢星忱代入了自己,又因为感染期会放大知觉,所以产生了共联一般的痛苦。
那的确会让人心情不好。
早上贺离过来,叽叽喳喳了一阵,林曜斟酌询问:“你说调节心情,除了打一架,还能干什么?”
“你不高兴?”贺离抬头。
“不是我。”林曜动了动唇,含糊道,“别人。”
“别人?谁?你干爹?还是裴湘?”
贺离脑子里筛选不出几个林曜会关心的对象,“不过谢狗今天挺怪的,我刚过来的时候在走廊上碰到他,他居然在晃神,我的手都差点扇他脸上了,都没反应。”
这一点当然是做了艺术加工,也就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林曜很轻地皱了下眉:“是吧,他从昨晚开始就很怪。”
“昨晚?”贺离抓到关键词,“你们俩不是分开隔离,你怎么见他?”
林曜抬手解开扣子换病号服,眼神乱飘:“上厕所的时候,偶遇。”
贺离茫然转头,看向这间高级病房的配置:“可你房间里不是有厕所吗?”
林曜是真圆不回来。
还没来得及说下句,就看到谢星忱大大方方站在房间门口,晃了晃手上的早餐,没像之前一样偷偷摸摸,反而毫不遮掩。
他生怕对方说点什么暴露的话,谢星忱就走过来,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
然后低头帮他把错位的纽扣解开,重新系紧。
“你们俩......感染期能见面?”贺离觉得林曜此刻的乖顺非常匪夷所思,“你刚说心情不好的那位,不会是谢星忱吧。”
林曜一本正经严肃道:“对,因为两位感染者凑一起容易出现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