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蕴之走后,花倾城也和司乘风回到了悦庭楠舍,两人在书房里聊天。
“阿风,你的腿没事了吧?”
花倾城此时才抽出空问司乘风。毕竟下午那会看他在厢房一副隐忍憋屈的模样,貌似挺痛苦的。他这腿是得麻得多厉害?
“没事。歇一会它就不麻了。”
一想到先前的糗态,司乘风心中微囧,只不过面上佯装着镇定,扯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对了,倾城,单左他……他怎么样了?”司乘风眸光微闪,心绪有些繁杂。
“阿左他被皇上的人带去暗卫训练营了。皇上下了命令,只有等他通过训练才能放他回来。”
花倾城脸色微沉。这古代皇帝的暗卫恐怕都是万里挑一,也不知道那单左能不能捱过那些地狱式的磨练?
“暗卫训练营?”
司乘风微眯双眸,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花倾城。难不成,皇上这是在替花倾城培养左右手?
那单左固然天资不错,但或许是因为这两年的非人经历,使他性子有点野,让他去磨练磨练也好。
“倾城,单左他既然敢弑君,就得承受相应的代价。皇上她,其实已经很仁慈了。毕竟皇上没有把单左抄家灭族,也没有将此事牵连到你身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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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换作其他人敢这么对纳兰蕴之,恐怕对方坟头的草都已经长好几米高了。司乘风愈发坚信起了心中的猜想。
“嗯,阿风你说得没错。”
不只是司乘风,花倾城也对纳兰蕴之常乎寻常的态度而心存疑惑。她的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所有的猜想只能等到过几天回到花桥村的时候再去求证。
“倾城,这是你画的画吗?”
见花倾城微微怔愣,司乘风便抽出她握在手中的画,并放在书案上摊开。
“倾城,你……你这老者骑驴画得不错。”司乘风盯着画看了好一会,才勉强找到词汇夸奖一下。
“咳咳咳……”
“阿风,这是皇上画的凌烟御马图。”花倾城强压着上扬的嘴角,戏谑地看着司乘风。
“凌……凌烟御马图?”
司乘风闻言嘴角微抽,饶是淡定如他,也不由惊呆了。没想到他们那文韬武略皆精通的皇上,画技却是如此地……一言难尽!
“阿风,方才皇上说你爹和凤后是故交,你见过他吗?”花倾城对那凤凌烟不禁愈发好奇起来。
司乘风意味不明地看了花倾城一眼,随即悠悠地说道:“凤后出事的时候我才一岁,就算之前见过,也记不得了。”
司乘风面露无奈之色,只不过唯一可以肯定那就是,绝对不会是长得画上这般模样。
……
“凤兄弟,吃饭了!”
当花倾城和司乘风在书房里眉目传情的时候,通往莱凤国皇陵路上的忘情崖深潭底,在谷里寒潭不远处的竹屋中,一名俊美出尘的白衣男子正把两盘烤好的鱼、野果,以及两杯蜂蜜放在桌上摆好。
“辛苦你了,龙公子!这些年多亏有你,否则凌烟恐怕早已是寒潭中的一缕冤魂。”
一名身着灰衣,墨发高束,气宇不凡且面如冠玉的男子,转动着轮椅从内室的门缓缓出来,并朝着白衣男子温和一笑。
凤凌烟今年已经三十有四,但看起来却要比实际年龄小上十岁左右。虽是不良于行,只能坐在轮椅之上,却也无法掩去其翩翩俊雅、淑人君子的风华。
“凤兄弟,叫我名字就好了。倚天这十六年来也所幸有你相伴,否则这无尽的寒潭深谷岁月,该是多么孤寂啊!”
龙倚天从饭桌前踱步至凤凌烟身后,将他的轮椅推至饭桌旁,并俯身蹲在凤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