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来。”
木兰瑾走到榕树下,张开双臂,对着上面的小男孩说道。
“我,我……我又不认识你!爹爹说过,不能跟陌生人说话,不能让陌生人抱,更不能跟陌生人走。”
树上的小男孩看着满头白发、但人高马大的老爷爷,顿时想起爹爹说的、专门拐骗小孩的拍花子,不由心生惧意。
木兰瑾:……
难不成他真的长得一脸凶相不成?
“我是花木兰,是花倾城的爷爷!”
“花倾城的爷爷?”
树上的小男孩闻言顿住了哭声,一脸茫然地望着树下满头白发的老爷爷。
“铁蛋,他好像是花倾城家夫郎的爷爷,我之人听于小天叫过他爷爷。”
树下的三狗子朝她的小伙伴喊道。
“好吧,那我跳了。”
灰头土脸的铁蛋止住了眼泪,往下一跳,随即就摔进了一个宽阔坚实的怀抱里,然后把自己的鼻涕眼泪趁机都抹在那个人的衣服上。
其实对大人来说,铁蛋爬的并不算高,木兰瑾也就抬抬手的事,就把铁蛋稳稳接住了。
“谢……谢谢木兰爷爷!”
铁蛋安全落地后,就和小伙伴跑开,又高高兴兴地玩去了。
望着跑远的孩童,木兰瑾微微一笑,心想将来他的小曾孙也会是这么活泼可爱,调皮捣蛋吧!随即又满脸无奈地望着衣襟上黏糊糊的鼻涕和眼泪,心里不禁又补了一句,他以后的小曾孙可不能这么不讲卫生。
眼见都快巳时了,木兰瑾想起今天还要监督黄飞凤她们犁田,就往村西的方向赶回。
之前黄飞凤等人拿锄头挖地的时候,哑巴老人也去了,只是后来遇到花倾城被劝回了。这两日他都只是去菜地帮忙,没有再去花倾城新买的土地那里。
此时从菜地忙完的哑巴老人,正往村东土地庙的方向走回,当木兰瑾和他在田间路上擦肩而过的时候,康福来随即顿住了脚步,回头望向那道满头银丝的矫健身影。
前天在挖地的时候,康福来就远远见过白发老者,当时的他总感觉眼熟得很,而今日又近距离遇上,康福来心里震惊不已。
这……这不是主子他爹吗?虽然头发变白了,胡子也没了,但分明是那木副将那身形和脸没错。可是,他怎会突然千里迢迢跑来这偏僻的花桥村?而且还一副如此落魄潦倒的模样?难不成是大将军府出事了?
康福来暗自思忖着,心里不由担忧起来,可是一想到自己如今的状况,他又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扮猪吃老虎的小夫郎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