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朗庆虽然重伤,但并不傻,也没有丧失行动和感官能力。
他在后方,已经有些慌不择路,他在判官大殿之中,挣脱了排队审判的队伍,嘴里支支吾吾不知在说什么。
但一定是在咒骂季礼,或许也在咒骂李从戎。
季礼赌命般的疯狂举动,惊醒的不只是第五分店,就连第七分店的众人也都惊骇不已。
常念始终观局的脸色骤然一变,剧本罪物都没来得及收回,赶紧朝着季礼的位置赶去。
余郭和董媛,也摆脱了对方的搀扶,快速准备让季礼回心转意。
然而在所有人的行动之前,一声自从来到判官大殿中,一句话都没有说话的那个清秀年轻人,说了第一句话。
“且慢!”
李观棋的声音很清朗,和他的性子一样犹如朗月清风,却极带穿透力,穿越了浓郁的黑雾,和布满鬼物的判官大殿。
与此同时,常念和余郭也终于抵达近前,按住了季礼那已经将棺盖掀起一丝的右手。
实际上,如果季礼真的有决心去掀棺,没人有机会阻止。
他刻意地将掀棺举动搞得如此大张旗鼓,甚至还提前喊了一声,就是为了看一看李从戎的表现。
“我看到了,他在掀棺的那一刻,袖子里的右手抖了一下!
他也在赌,赌你不敢开棺。”
这个答案,其实是季礼早有预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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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如果理智去想,李从戎一样不希望闹到这个地步,但他应该也是没有了其他办法。
不过李从戎的这个表现,倒是让季礼对其判断更加模糊。
李从戎到底是根本必胜的把握,还是担心后续无力对抗阎罗?
“季店长,听我一言,事情大可不必闹到鱼死网破那一步,你的条件我都可以满足。”
李观棋终于摆明了他自己的态度,而这番话他代表的立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取代了李从戎。
李从戎一脸意外地转过头,看着自己这个始终默不作声,观看一切的侄子,眼神中出现了一丝不可名状的情绪。
“叔叔,让我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吧。”
李观棋对着李从戎深深鞠了一躬,那张清俊明媚的脸上满是凝重,随后从怀中丢出了一串像是钥匙一样的东西。
那一串东西,在空中画着一道圆弧,精准地落在了季礼、常念、余郭、董媛四人面前。
这是李观棋无偿送给第七分店的四枚路引,等于给了他们四个一条继续走下去的活路。
“杜喜月,史大路身上的所有罪物,我做主全部给你,你活下去对我们所有人也都有利。”
“朗庆,你的状态已不再适合奋战,但我会将部分白子送给你,让你拥有保命能力。”
李观棋一直没说过话,但一旦开了口,就透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韵味。
慷慨而又友善,他的话竟将杜喜月和朗庆及时唤回,同时再看向李观棋时,态度有了细微的转变。
最终,李观棋看了看地上的那一串路引,同时往前迈步,跨过了他的叔父,走到第七分店的最前方。
“季店长,我们从来都不是敌人。
包括念姐,余兄,那位姑娘,我们都只是在地狱中挣扎的囚徒罢了,何必要闹到一切不可复收的地步。
你说,对吗?”
一番话毕,季礼看到了常念、看到了余郭、看到了董媛,也看到了李从戎。
他发现第五分店,因为李观棋的一句话重新凝聚,而他的第七分店似乎也出现了感染迹象。
常念因与李观棋的交情,自然接受,余郭先前受过李观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