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芴州这段时间只在君府受了伤。”
一句话,噎住了君钰。
宋悦笙看着突然出现的君钰,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摸着下巴,认真道:“想来想去,应是我与君府的八字不合,但凡碰上君府的人就会有血光之灾。”
君钰闻言,轻蔑地笑了声:“不觉得这句话和你教小蝶武功冲突吗?宋悦笙,你还不如直接说我的名字。”
在他眼中,他与宋悦笙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每次见面,她对他不是无礼,就是拳打脚踢。
她如此对他,他自然也看不惯她。
若不是因为……因为他心善,怜惜她的遭遇,又怎会让她住君府?
如果知道她如此不知好歹,他一定不会故意绕路,还用法术休书让母亲提前收拾房间。
“原来君少爷心知肚明。”宋悦笙边说边往后退了一步,拱手,朝他微微躬身,“君少爷,还望你转告令堂,她的好意民女心领了,但民女惜命,无福消受。告辞。”
话音落下,宋悦笙把肩膀上的箭拔掉,随手一抛,那箭矢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动。
随后,她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去。
墙下的侍卫和弓箭手彼此互看了一眼,终是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公子,刚才那位……”
“不用管她,爱住不住!”君钰的目光扫过地上带血的箭,冷冷地说道。
他绝对不会再多管闲事!
君钰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呵了声,然后转身离去。
满院的弓箭手和侍卫们面面相觑。
这……他们怎么听不懂公子话里的意思?
宋悦笙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君府的墙角,然后直接往东郊的方向奔去。
马车里没有橘小胖的影子,它肯定被他们两人丢在了东郊。
世家大族就算养猫,也是看猫的血统,橘小胖这种流浪猫无法入得了他们的眼。
东郊的练武场地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和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
宋悦笙在四周搜寻着,但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橘小胖的猫影。
看来是跑丢了。
宋悦笙轻轻地叹了声。
明日训练结束,只能让小蝴蝶在她回来之前,先加强最基本的体能训练了。
**
玉壶春。
王伯笑着看向走进来的姑娘,他缓从抽屉中取出一本泛黄的酒册子,推到她面前。
“宋小姐又来给宋老爷买酒啊。”王伯的声音带着一种特有的沧桑和亲切,“瞧瞧,这几款都是前不久从京都运来的,特别新鲜。在芴州,只有我们这家酒楼有。”
宋知颜笑着摆了摆手,婉拒道:“不,我是来找风掌柜的。请问他在吗?我找他有些事。”
原来不是来买酒的。
王伯的眼中闪过无银子赚的失望,然后把酒册子收起,朝宋知颜摇了摇头:“宋小姐请回吧,掌柜的今日没来玉壶春。”
宋知颜心中疑惑,但她仍然笑着继续追问:“王伯,那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应该在哪个秦楼楚馆吧。”
王伯丝毫不觉得风峙逛馆子有什么问题,也没有替他隐瞒的意思。
反正芴州几乎人人皆知风掌柜忠爱秦楼楚馆的姑娘。
“多谢相告。”
宋知颜的心微微一沉。
若是在秦楼楚馆,她还用得着亲自来玉壶春寻人?
都怪她现在的身份,什么都做不了!
王伯看着宋知颜离去的背影,心头忽地闪过一道灵光。
他急忙从柜台后迈出,快步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