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地拱手作揖,恭敬地回答道:“微臣自然不敢如此鲁莽行事。微臣已经派人前去询问宋贵妃,只待问出贵妃身旁的丫鬟与何人交往密切,便可缩小范围。”
萧归熙的指尖在桌面上微微敲击。
九刑司的人把药瓶上的指纹全都拓了出来,即使再有人栽赃陷害也迟了。
她倒是学了聪明,没让自己的指纹粘在毒药瓶上,也没透露去九刑司做了什么。
须臾,他掩饰着脸上的神色。
那也不能掩盖她不把他的命令当回事,私自出逃的事实。
他顿了顿,沉声道:“朕即刻下旨,你带着朕的旨意可随时提人。元夕之后上朝,朕要知道结果。”
赵提司心中一凛,时间太近。
他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微臣遵命。请陛下放心,微臣一定会竭尽全力,不负所望。”
说罢,他转身离去,步履匆匆。
“陛下,将军夫人离开的时候碰见了文贵妃。属下担心被宋贵妃发现,站得远。三个人不知说了什么,将军夫人和文贵妃的脸色都不太好。”
张盛从暗处走了出来,跪在萧归熙面前,一句一句地汇报宋悦笙的动向。
他抿了抿唇,继续道:“属下还瞧见文贵妃离开后,让她的侍女去了九刑司的方向。”
萧归熙轻嗤地笑了声。
谁都不想和宫中命案有牵扯,此时让侍女去九刑司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本以为名字一样,眉眼神韵相似能有文蔓的几分聪慧,现在来看,宋悦笙都比她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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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归熙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继续紧盯着,不得有丝毫懈怠。”
“是……”张盛捏着拳头,嘴唇微动,似乎有未竟之言。
萧归熙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直射向张盛:“还有何事未曾禀报?朕说过无论大小,皆需详尽汇报。”
张盛心中一颤,慌忙跪倒在地,额头紧贴着地面,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陛下恕罪。宋贵妃在绛雪宫外站了许久,似乎很不舍将军夫人离开。”
萧归熙的眉宇间掠过一丝愣怔,随后,他烦躁地挥了挥手,仿佛要驱散心里涌出的念头。
“元夕之前,你不必再盯着她了。”
“是,属下告退。”
张盛的声音恭敬而低沉,但心中却更加疑惑不解。
他从陛下还是皇子时就跟着,非常清楚陛下与宋贵妃之间的纠葛,但最近的事实在让他摸不着头脑。
喜怒无常不说,单说让他监视也是随时改口。
萧归熙烦躁地走来走去。
他的步伐匆匆,每一次的脚步声都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尤为刺耳。
宋夫人巳初进宫,离开时刚过午初。
宫外探望只需在酉初宫门下锁前离开,既然想念家人,为何不多留一会儿?
她到底在想什么?
萧归熙走到御书房门口,手已触及那冰冷的门扉。
要来也是她来此处,他才不愿意多走这么一段路,让她揪着冷嘲热讽。
于是,他推开门,吩咐小福子:“把宋悦笙叫来,朕要问她李婕妤之事。”
“奴才遵旨。”
……
后宫妃子需每日请平安脉,但原主嫌烦,便让太医每月初四来一趟。
然而,经历过宋悦笙几次的死亡大动作,一直给原主请平安脉的太医撂了担子,换成了李绍钦。
今日也巧,赶上了九刑司的差役前来询问巧月。
宋悦笙没直接一边诊脉,一边让巧月回答差役的问话。
“娘娘放心下官一介太医不会出去嚼舌根?”
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