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在暗门子还挺轰动的,说是有位怕是有一百岁的老道士,不知怎么找上了白豪手下双花红棍的茬,两人就在白豪的赌场大打出手,老道士命丧当场,据说死得……有些惨。”
李小愚说完这段话,看着冠英的面孔渐渐收敛不住,整个人在那微微颤动。
“一位出世的道士,怎么会跟暗门拼命的?”陆然很是不解。
李小愚侃侃而谈,“我也只是听人说起,至于这件事的真假,我也不能保证,只是那位双花红棍,从北面来枪港也就两三个月,这可是邪门人物,可能是那老道士欠了赌场钱,也可能只是他运气不好,冲撞了煞星。”
“邪门,怎么个邪门法?”陆然警觉地问道。
李小愚睁大了眼睛,“这家伙是练武的,一龙擂台你知道吧,这家伙来到枪港后,两个月打了四十四场,四十四场不败!”
陆然忽然转过头来问冠英,“……所以是这个人,杀掉了你的师父?”
冠英的面色此时已经极其难看,可以说是又有些害怕,又有些生气,他先是冲着陆然点了点头,继而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那人的确很能打,也的确很邪门……”
陆然正要追问,李小愚在旁边忽然说了一句,“雷骆来了。”
楼下,停了两辆小车,两辆大车。
下来七八个便衣真探之外,还有两队全副武装的军装真探。
陆然忍不住嘲讽,“来这么多人,也是来给慧真过生日的吗?”
李小愚站起身来,伸手往下指了指,“你们看,这前面几条暗巷,这左右几间宾馆、牌室里面都是各路人马,今晚,是有大事要发生。”
“我们下去吧,看看雷老总要怎么说。”
陆然也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尘,“走吧,我也有些好奇。”
“等等我。”
许久之后,有些失魂落魄的小道士冠英才怔怔地起身,追上二人。
……
楼下病房内,除了正上来的雷骆,还来了另外一名访客。
也算是陆然在此世界的熟人了,正是那名爱喝奶茶的女真探安洁琳。
安洁琳正在同丽真、灵真说话,看见陆然来了,顺手递上一杯奶茶。
而丽真一看见李小愚,情难自禁地扑到了他怀里,陆然也总算在她的脸上,看见了眼泪。
李小愚拍了拍丽真单薄的肩,“不哭不哭,哥一定会帮慧真报仇的。”
灵真原本也想加入这个家庭拥抱,可拿起一杯奶茶后忽然转了向,走向了小道士冠英,瓮声瓮气地问道:“你怎么看上去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你是不是真的是个道士啊?”
冠英原本的确有些沮丧,忽然间展开了笑颜,接过奶茶喝了一口,更是惊叫出声,“这什么神仙水,怎么这么甜!”
然后他掏出身上最后一个饭团,塞给了灵真,“我如假包换的青云观首席弟子,小妹,你也尝尝我观中的素斋。”
灵真接过去,狠狠咬了一口,“好好吃!”
此间的病房,虽然本是个愁苦之地,但这一刻,却又因为这些人,滋生出了一些温馨。
有人重逢,有人在哭,也有人在笑。
而令人讨厌的人,也一如往常,很不识相地推开门来打扰。
雷骆一进入房中,便大喇喇地坐到了陆然昨夜用来陪夜的躺椅之上,点上一根香烟,仿佛他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甚至可能是这个家庭的主人),脸上似笑非笑,打量着房间内的一切。
“你来这做什么?”
问话的人是李小愚。
实际上方才在天台之上,陆然就隐隐感觉到,李小愚很不喜欢雷骆,到了现时,果真如此。
雷骆长长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