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棠离开病房后在医院空旷的一角找到了谢镜。
说不上来为什么,他竟然会看一个比他小了五岁的孩子不顺眼,就像是宿敌一般。
可再讨厌,再敌对,谢镜也不能在这里出事。
否则哥哥又要被那何晓当成罪人,老头又要经历一次审判,那样他恐怕到死都无法瞑目了。
谢镜在打电话,艾伦和查尔斯站在他身后,喻清棠没有靠近,而是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顺便给沈林打了电话。
电话接起,沈林就条件反射地说:“我打听过了,白夫人百分百已经知道了你哥生死未卜的消息……不是我,我还没来得及找人帮忙呢,我可什么都没说,是我表姐,她去找白夫人耀武扬威,故意把你哥出事故的事说了出来刺激白夫人……”
喻清棠:“那她的目的达到了吗?”
沈林一顿,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我表姐在电话里骂过白夫人,说白夫人脑子有病,占着别人的儿子不撒手,自己亲生的血脉却不管不顾,还骂白夫人道貌岸然虚伪直至,说白夫人不如她这个下贱的小三。”
虽然表姐不是什么好东西,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但她真正地给她的儿子谋求了好处。
反观白夫人,揣着明白装糊涂,自欺欺人,亲生儿子身受重伤生死未卜,她装作不知道,不闻不问,还成天为假儿子能在公司真正立足奔波劳累。
对白松墨,她确实尽到了母亲的职责和义务。
但要说她的母爱有多伟大,未免太过可笑。
真正有爱的话,连小三的孩子都能爱,为什么不能看一眼自己的亲儿子呢?
……
白家。
“夫人,时候不早了,要不您还是先歇息吧。”保姆说。
穿着一身丝质睡衣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手边还放着一本杂志,翻开的页面有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青年,文字信息里写着“白松墨”三个字。
白夫人闻言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十点了。
她问:“醒酒汤煮好了吗?”
保姆说好了。
白夫人掩嘴打了个哈欠,显然有些困了,“你出去看看,往常这时候松墨也该回来了。”
刚说完,保姆出去没两分钟,一身酒气的白松墨就走进了大厅。
白夫人立即丢下杂志,快步上前去,和保姆一起将白松墨扶到了沙发上坐下。
“怎么喝这么多?”
白夫人心疼地拿了湿毛巾要给白松墨擦脸。
白松墨接过毛巾,胡乱地在脸上擦了几下,开始时动作轻而缓,到了后面却加重了力度,手背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丢下毛巾时,他的脸上已经留下了几道明显的擦痕。
“怎么弄成这样子?是不是那些老东西又倚老卖老,逼着你喝酒了?”白夫人心疼地说。
白松墨摇头,“没有,他们是公司的老人,从爷爷到爸爸,他们为公司立下了许多功劳,架子大一些,也是应该的。”
白夫人却沉下了脸,“什么叫应该的?你是你爸爸亲口承认的继承人,是白氏集团的总裁,他们不过是公司的员工而已,是你爷爷和你爸爸心善才给了他们股份,拿了好处,为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也是应该的,现在你爸爸出事醒不过来,他们就仗着资历老端架子欺负人,还不是看你年轻就故意打压你,迟迟不肯答应开董事会不就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
“妈,他们确实是有功于公司的……”
“他们有功?谁没功?哪怕是扫厕所的看大门的也都还有功呢,他们说什么了吗?是这些人看到你爸爸倒下了,就想借机打压你,好从你手中夺权,瓜分白氏集团而已!”
白夫人满脸气恼,说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