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蠡,那哨子只能控制你,那先把我放了。”这却是虞芝告诉裴风的,这回轮到那姑娘惊讶了,她捏着裴风的耳朵道:“你怎么知道的,晁真告诉你的?”裴风本想摇摇头,但因为耳朵被那姑娘揪着,只好说道:“我猜的,就是诈你一下,结果你自己招了。”
唐蠡闻言,将裴风和那姑娘放了出来,裴风连忙跳到门边,却见一梳着两个包子头的粉衣姑娘,年纪与歌舒瑶相仿,但实力却比歌舒瑶高深许多。裴风向她作揖道:“在下裴风,不知姑娘芳名。”那姑娘眼中满是狡黠,裴风自我介绍,她都要转着眼睛想一想鬼主意。
“我当然知道你叫裴风,否则也不会问你是不是晁真派你来的了。你不知道我的名字,那你也要用我不知道的事情来交换。”裴风撇了撇嘴道:“是,我是晁真前辈派来的,不知姑娘芳名。”那姑娘闻言,白了裴风一眼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晁真派来的……”裴风立刻回道:“你刚刚说了,你问我是不是晁真派我来的,我回答说是了,你若继续这般耍赖,我也只能对你用强了。”
“哪有问别人姓名问不来就动手的道理,你与那些地痞流氓有什么分别?”裴风被问的一时间语塞,只得说道:“好吧,你再问我一件事,我回答之后,你告诉我你的名字。”那姑娘点了点头,而后咬着食指道:“你说你有家室了,那你妻子是谁啊,漂亮么,是江湖上的美人么,是碧风摧花录中的人么?”裴风哭笑不得的道:“哪有一上来就问人家室的道理?”谁知那姑娘振振有词道:“你若是不假思索便回答出来,就说明你没有说假话,但你若是推三阻四,就说明你在说谎,我凭什么将自己的名字告诉给一个满口谎话的人?”
裴风一听,别说,还挺有道理,反正早晚也要让人知道的,他也不管虞芝同意不同意,直接开口说道:“我妻子叫虞芝,美若天仙,江湖上的美人,亦或是碧风摧花录上的人,都不及她万一。”谁知那姑娘跳到榻上道:“没想到你要求还挺高,看来碧风摧花录该写你跟广寒子的故事,既是师徒,也是夫妻……”裴风连忙让她打住,那姑娘摆了摆手道:“我掐指一算,你跟这个叫虞芝的有缘无分……”裴风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说道:“算了,我已经对你的名字不那么感兴趣了。”
“不感兴趣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打算告诉你。”裴风闻言,为之气结,但他也无可奈何,难怪晁真都说她是小妖女。那姑娘见裴风不说话了,便说道:“你跟修仙仲裁院的那些人一样无趣,亏你还在江湖上有些名气呢。”裴风面色怪异的道:“江湖上都叫我磕头虫,怎么,我给你磕几个?”
“那你是真的遇事就磕头么?”那姑娘好奇的问道,裴风摇摇头道:“也不全是,能动手的我绝不磕头,遇到你这样刀枪不入的,我才会考虑磕头来解决。”那姑娘从榻上跳下来,问裴风有哪些事是要用磕头解决的,裴风便与她聊了起来。这姑娘性格大大咧咧的,又喜欢到处去玩,裴风便在讲故事的时候,传授给她一些江湖经验。比如说与陌生人交谈时,尽量做些提防,平时饮食尽量让杯盏一直在自己的视线内。为了加深印象,裴风还编了两个故事,其中一件是他与人饮酒时,被人下了春露,而后被人丢到猪圈中,好在猪圈中又湿又滑,他站立不起,为了不让此事传出去,裴风对着那些人磕了一下午的头。另一件是他去行侠仗义的时候,被人洒了迷魂香,结果灵宝被人拿走了,他磕了一百个头,才将灵宝要回……只是那姑娘却弄错了重点,她问裴风,这两件事难道不可以动手解决么?裴风点了点头,而后惋惜的道:“可惜我这里没有迷魂香,不然多少也要让你见识见识,我这两个故事已经把自己说的那么惨了,你难道没发现我的目的么,我是为了证明我该动手还是该磕头么,我是想让你这样的大大咧咧的姑娘小心点,江湖险恶,人心险恶,你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