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循、歌舒瑶和裴琥被安排在客房,三位住处相邻,但裴风却被安排在偏房,屋内窄小,如牢室一般,门口有弟子把守,但裴风若执意出去,他们也并不阻拦,相当于软禁了。一连三日,裴风只有在饭点时才能去找焦夫子他们。除此之外,崇丘派竟然对裴风不闻不问,不过裴风却从焦夫子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此事似乎并不好解决,而且时至今日,他也不知道崇丘派打算如何,即便焦夫子多次出面说明。
崇丘派是凉国八大宗门之一,即便是焦夫子也不敢轻易招惹,但现在的问题是,裴风并不曾招惹过他们,而且这些天崇丘派也未曾前来兴师问罪,裴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好在有游魂之术,可以让他到丹田中与众人聊天。而且在丹火炙烤下,裴风丹田中的灵宝又有了些变化,帝江银铃之上的金色越来越重,看样子再有一两个月,便能变成帝江金铃了;青铜灯此时的气息变得更加内敛,而其器灵似乎在牙牙学语,这让裴风错愕不已,自己丹田中除了那四件逆天的至宝的器灵可以说话,其他器灵只是能表达情绪而已。朱雀印的颜色越来越淡,甚至渐渐趋近日光;之前破损严重的浩然钟,其上光泽不再,但形状已经基本修复了;最近进入其丹田的龙墀剑和灵虚盒,变化不明显,千金方瓶内的灵液变多了些。
至于燧天鼎上的千朝印仍在,其在丹火中炙烤了已有近半年,离儿称,过不了几天,它的实力便能达到分神期了,这让裴风惊喜万分,霎时间不觉被羁押有何难熬了。
次日,崇丘派中终于有了动静,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带着数十名弟子来到裴风住处前,他命看守在裴风房门前的两位弟子先回去,而后将裴风唤了出来。裴风见此阵仗,却也不卑不亢,拱手道:“晚辈裴风,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此来有何见教?”那老者点了点头,裴风面对众人,毫无惧色,已比崇丘派中多数弟子要好上许多。
“老夫卜易,我身后这些人,都称曾被你冒犯过。”裴风粗略一看,男女老少近五十人,这秦皇也太狠了吧,给自己埋下这么大一个祸根。那卜长老继续说道:“你可否让这些弟子一一辨认?”这卜长老倒是客气,裴风便也没了脾气,点了点头,让他们看就是了。经众人指认,裴风便是那日捉弄他们的人,裴风当然不会承认,只说有人陷害自己。
这番指认过后,崇丘派倒是让裴风与焦循三位住到了一起,只是他们又对这裴风这一行人不闻不问了,如此又过了五日,焦夫子有些坐不住了,事关裴风,他不能不管,于是他便御剑上巍台,用之前巍台山欠他的人情,换楚琪出面。楚琪也是二话不说,当即便随焦夫子下山,来到崇丘派。
崇丘派底蕴之深厚,即便是巍台山都不敢轻易招惹,故此他们敢将焦夫子晾在一旁多日,但楚琪不同,一来其身份乃巍台山太上长老,二来,元丰真人与其私交甚笃,她这一来,便惊动了元丰真人。这元丰老道举止跳脱,如一老顽童,他见翠羽仙前来,举止更是夸张。但楚琪却未觉不妥,她对元丰真人说道:“老胡,你们近日扣下的那裴风,便是当日铲除淳于痕的人,此事事关重大,而且若传出去对裴风师侄会有很多不确定的影响,所以我在信中并未言明,去年冬天裴风师侄正在备战灵宝试炼,所以根本不可能到你门中捉弄你派弟子。”焦夫子早将事情来龙去脉告知了楚琪,并希望她能保密,所以楚琪并未言明做此事之人是裴风的另一个师父。
元丰真人其实并不清楚此事,他平日里也不愿管理门中事务,琐事推给师侄,要事推给师兄师弟,打架的事情他才会出面,而且比谁都积极,他与楚琪的交情便是打出来的。裴风之事本是琐事,他不欲管,但楚琪却说,让裴风与元丰真人打一架,就当是他这当师祖的为弟子教训裴风。
元丰真人一听有架打,但却是欺负一个不到元婴的小子,不由得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