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墨谨言闻言,眼神更加深沉,对此事已有了大致判断。
“你今夜先安心休憩,我去楚姨娘处查明真相。”
明珠恭敬地送别了墨谨言,一旁的司画则不满地咕哝了几句。
“世子这是何意,怎能……怎能如此行事……”
司琴在一旁劝慰:“你没看出吗?世子这是要为我们如夫人讨回公道!”
次日,正如司琴所预言,楚盈被限制了自由。
据说是因为昨晚侍奉不周,触怒了世子。
至于铸造坊那边,明珠同样没有放松。
她查阅了门房的登记,发现司棋的行为颇为可疑。
怎可能外出后就未曾返回?
尽管如此,明珠并不急于下结论,经过一番考量后,才吩咐人去唤司棋。
“司棋,我且问你,我对你可有亏欠?”
明珠直视司棋,面色冰冷,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
“不,如夫人您待我如再生父母一般。”
“嗯?那为何你要这般对我?”
司棋一听,知晓自己的行迹已被明珠察觉,却仍紧咬牙关,矢口否认。
“我对主子一片忠心,不解您所言何意。”
日常中,工坊内外皆有明珠的手下频繁出入。
司棋以往常独自外出行事,时而传递明珠的指示,时而帮手给工匠们送些餐食。
如此反复,工匠们丝毫未察觉有何异常。
故而,没有确凿证据,即便明珠心存疑虑,也对她束手无策。
“不明所以?那这份进出记录又如何解释?”
明珠直接将记录丢给司棋,司棋走上前,颤抖着手拾起记录。
“这……”
“这是门房的记载,你外出之后为何没有再归来?”
“你的居室司琴已经率领人搜查,为何,为何为你配置的药物一剂都未饮用?”
唯一的解释,是司棋本身并未病恙。
“不止这些,你房间角落里堆放的那些沉甸甸、未经记录的银子,又是从何方神圣的口袋中流入你的手中!”明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她的目光锐利。
给予司棋的赏赐虽然丰厚,但她心中有数,每一枚铜板都有去向,而今,这超出常规的额外财富,显得格外扎眼,刺痛了她的信任。
“我……”司棋低垂着头,双手绞扭着衣角,脸颊上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年少的心智面对突如其来的质询显得尤为脆弱,那些曾以为藏匿得天衣无缝的秘密,一触即破。
的确,她的行为留下了太多难以填补的漏洞。
明珠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失望与痛心交织。
她微微摇头,语调中透着哀凉:“我们且不说每月固定的月钱,平素我赏你的零花难道还少吗?为何,你竟为了这点微薄的银两,对我做出如此背信弃义之事?”
“不是您想象的那样,夫人。”司棋的声音颤抖,泪水在眼中扩散,最终溃堤。
“起初,他们只是要我传递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可后来,那些消息成了锁链,一步步将我拽入深渊,他们用我所做的小事作为把柄,逼迫我去完成更多,更大的事情。我……我实在是没有选择,夫人!”
司棋的话音里满是无奈与悔恨,她的心墙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所有秘密都倾泻而出,裸露在阳光下,无处躲藏。
明珠转身,背影显得孤寂而决绝,她冷冷地说:“即便如此,从一开始,你就不该动那样的心思。或者说,当他们开始威胁你时,你本应主动向我坦白,寻求庇护。”
“主仆一场,多年情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