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她特地藏起来的一根木棍,木棍有婴儿手臂粗细,一头被她磨的非常锐利。
由于两人经常干架,沈天良担心出人命,把他们屋里的利器都拿走了。
即使她上山捡柴也只给她背篓,砍柴刀是不敢给她的 ,反正对她也没有什么要求,能捡多少算多少。
砰。
她狠狠的一棍敲在沈金元的头上。
沈金元一下被敲懵了,顿住手里的动作,不可置信的摸着从头上流下的温热液体。
以前秦思蕊也是会反抗的,最近被他打怕了,也就不怎么还手了。
今天是疯了吗?!竟敢拿棍子敲他!
秦思蕊突然哈哈大笑,就如疯魔一般,手里的棍子狠狠插向沈金元的肚子。
噗,血花飞溅。
可惜木棍终究是木棍,加上秦思蕊最近的身体虚弱的不行,力气不够,只插进2、 3厘米。
沈金元到底是个男人,还是经常打架的混混,反应很快,随手抓起一旁炕桌上的搪瓷茶缸,对着秦思蕊的脑袋狠狠砸下。
砰。
秦思蕊瞬间被打倒在炕上,疼痛让她头晕目眩,还来不及反应,沈金元手里的茶缸再次砸到她的头上。
沈金元感受着腰部传来的剧痛,怒从心起,抓着茶缸一下又一下的砸着秦思蕊的头,嘴里还不停的骂着。
“贱人,贱人,竟敢反抗,还扎我,看我不打死你!”
“贱人,烂货,如果不是你给我下药,我至于变成这样吗?贱人,该死的贱人……”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医院里医生看他的眼神,也无法面对村里人鄙视唾弃的眼神。
还有自从被猪拱了以后,他整个身上都不得劲。
即使伤养好了,他依然觉得身上不时的痛一下。
他甚至还能闻到野猪那腥臊的气味,闭上眼睛都是野猪那粗重的哼唧声。
这一切都是秦思蕊害的,是她给他下药,野猪也是误食她买的药,才……
想着,怒火更甚,手里的力度更大。
砰砰砰……
沈天良听着沈金元房间的动静,总觉的今天有些不对劲,内心升起一股不太好的感觉,忙起身来到沈金元的房门前。
“金元,别打了,金元,金元!”沈天良在门口大声喊叫。
沈金元的母亲在沈天良的身后,跟着喊:“金元,怎么了,你开门,开门!”
屋内沈金元的咒骂声和乒乒乓乓的击打声还在继续。
沈金元的两个哥哥嫂子也走了过来,几人面面相觑,都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沈金元的大哥忙跑回自己的房间拿了手电筒,从窗户边照进去。
夜色太黑,窗户窄小,还糊了油纸,看不太真切,似乎看到一个不停击打的野兽。
大哥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手电筒扔出去。
沈天良也看到了,心中一紧,当机立断:“撞门!”
当父子3人把门撞开时,看到眼前的场景眼睛蓦地瞪大,吓的呆住了。
“啊。”一声尖锐的惊叫划破夜晚的长空。
笃笃笃……
裴渊的院子外,沈解放正要再敲,院门已经打开,裴渊高大的身影显了出来:“出什么事了?”
沈解放喘着粗气,扶着自行车,低声说:“秦思蕊,被沈金元打死了!”
裴渊皱眉,眼里似有暗流涌动,他迅速关上院门,接过沈解放手里的自行车:“上车,路上慢慢说。”
手里突然就空了的沈解放:“……”
速度好快,他叹口气,认命的坐上自行车的后座。
只是还不等他诉说事情的始末,就看到不远处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