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年有期徒刑?”
张勇年大吃一惊,失声道:“妈呀,还得判刑?”
他慌忙将手里的小金人扔给谢玉东:“东西都还给你了,怎么还要判刑?玉东,你这也太狠了吧!”
谢玉东很奇怪的看着张勇年:“张叔,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车标都已经被掰断了,你再还给我有啥用?
难道我还能把这小金人焊接上吗?
难道把人脑袋砍下来,再放到断茬处,就相当于没杀人吗?
谢玉东一时间,被张勇年搞的又好气又好笑。
这人脑子里到底填充的是什么?
“我……我都将东西还给你了,你还想干啥?”
张勇年对谢玉东结结巴巴道:“张康跟你是从小长到大的,你们俩感情这么好……”
谢玉东看向一侧默不吭声的张康,很好奇张勇年能说出这种话来:“我俩感情好?我俩感情好,张康能把我的车标掰走?”
他问张勇年:“你家的人,都是以这种行为,来表达感情好的?”
张勇年自己也觉得无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玉东,张康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他是无心的啊。”
旁边谢文龙叹了口气:“勇年,我问你,张康昨天晚上喝多了,难道今天早上也喝多了吗?村长在大喇叭里吆喝了这么长时间,他都没听到?
早上我特意又让村长对大家通知了几遍,难道他还没听到?”
张勇年弱弱道:“我……唉,小康这孩子有时候难免糊涂,文龙,你大人有大量,饶他一次吧。”
谢文龙摇头道:“勇年,这件事已经报警了,剩下的就交给警察来办吧。”
“别,别,别!”
张勇年惊道:“文龙,我们赔钱!你说多少,我们就赔多少!”
他对谢文龙道:“小康这孩子还没成家,他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我家情况你也知道,赔个三五千还是能拿出来的,超过这个数,我们也没这么多啊。”
谢文龙:“……”
他看向谢玉东:“玉东,这是你的车,你来处理这件事吧。”
他毕竟跟张勇年在谢家寨生活多年,乡里乡亲的,有些事情不好做的太绝。
但谢玉东就不同。
谢玉东自从上初中之后,就一直在寄宿制学校上学,在村里待的时间很少,你要是说对村里没有感情吧,这倒不至于。
但要是说对村里有很大的感情吧,也是自欺欺人。
除非逢年过节的时候,他能跟村里发小喝几杯酒外,其余时候,都是在外打拼。
谢玉东这一代的人,是那种没能扎根农村的一批人。
他们的生活在城市,但很多人无法在城市扎下根。
他们的家园在农村,但很多人却对农村已经变得陌生了起来,连种地这种农民赖以生存的基本技能,都已经丧失了。
谢玉东就是这种人。
他虽然从小就干农活,但是高中之后,除了暑假外,就已经很少在农田耕种了。
到了现在,对于很多农活都已经淡忘,甚至觉得有点陌生了。
他们这一代农村走出来的大学生,对老家有感情,但对大城市的感情更深。
他们的心思,早就放在了城里。
只要在城里安家落户,不出两代,便会跟农村做一个彻底的告别。
谢玉东完全不用顾忌什么乡里乡亲的情面。
因为他不可能日后还在老家生活。
“张叔,赔偿的事情,你需要跟我的律师团队谈。”
谢玉东见父亲谢文龙不想下场掺和这件事,于是只能亲自面对张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