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抓了一波又一波人后,开州府的戒严终于结束了,人们纷纷推出自家都快蒙上灰尘的小摊,洗洗刷刷又开始新的一天。
作坊的人也都陆续上工,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不过经过府衙前,那里前些日子可是斩了不少人,想到这,他们又打了个寒颤。
“真是该死啊,害得我们都在家休息了好久,上个月工钱都没拿到,要是让我再遇到那些通敌卖国的细作,我非要亲自打死他们不可,害得我少赚了多少银子。”
“可不是,我家隔壁院子,那家人平常看起来很是和气,和人做生意也从来不会吵架,即便是被占了便宜也不吭声,都在这城里住了好些年了,谁都以为他们是老好人,哪知道他们竟然全是细作。
他家还有娃娃呢,我原以为是他们自家的孩子,你们说说,这有孩子的人家,谁会冒那么大的险去当这劳什子细作,好好做生意,赚大钱不香吗?”
“啊,那他家真的连孩子都不放过,那个孩子岂不是要被抓了,哎,大人不无辜,但是孩子可怜啊。”
“你以为他们真是老好人啊,经过审问,那孩子你知道是谁家的吗?”那人神神秘秘地说着。
“谁家的?”有人好奇。
“就是另外一个巷子的曾老汉家的,当年他家儿媳妇生产,生了个大胖小子,全家高兴啊,所以就准备请亲朋好友去庆祝庆祝,哪知道,等其他人都不在的时候,那家人竟然偷偷把曾老汉的孙子偷来,那曾老汉的儿媳妇当时睡着了,等醒来孩子没了,她实在是气自己,就给气死了。”
“那家人疯了吧,要生他们不会自己生,怎么还偷孩子?”有人觉得不对劲。
“害,你们不知道,当年那细作的媳妇装作怀孕,整日挺着个大肚子晃来晃去,其实都是假的,只是塞了个枕头在肚子里,为的就是掩人耳目,他们打听到曾老汉家儿媳妇生产,就偷偷把孩子偷了,那细作的媳妇也装作那天生娃娃,将那孩子给养起来。”
“他们图什么啊,怎么会这么恶心人?”
“我有个大姨的侄女的表妹的二叔的媳妇的老舅的儿子在大牢当差,他们说那些人就是为了能让我们不怀疑他们的身份,你看看,这么多少年过去,我们都没怀疑过他们是细作。”
其他人都开始就着这个问题讨论起来,安王世子不好好在府衙当差,带着人在开州府乱逛,听到这些人绘声绘色说起这事,一本正经的样子,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开州府可真有意思,我还以为那些人经过这事,会吓得不敢出门,哪想到才刚刚通知恢复摆摊,这些人就鱼贯而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这才是民生啊,比京城还有意思。”
“世子哟,您不去府衙吗,您如今可是知府大人。”公公看到自家世子这悠哉的态度,想到出发前王爷的叮嘱,他赶紧劝说。
“如今土豆风波已过,土豆都开始朝着京城运了,我还要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指望本世子整日坐堂,那岂不是无聊死了,走走走,听说珍馐坊今日有活动,咱们赶紧去看看,让你们订的包厢定了没有?”
“嘿嘿,世子,那冉大小姐还是很有眼力见的,珍馐坊的管事说已经给您准备了包厢,您去吃什么都不花钱。”公公笑呵呵地说着,即便他们家世子很有钱,他还是能省则省,除非世子逼他花钱。
“你这狗奴才,本官是那种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贪腐之人吗,这点银子本世子还给得起,抠抠搜搜的,让别人当咱们小家子气呢,该给的银子就给,要是本世子吃得高兴了,厨子还有赏。”
安王世子何尝不知自己贴身公公的德性,笑骂了一声后就朝着珍馐坊去了。
原本他还以为这珍馐坊只是一个大一点的酒楼,吃食上没有京城的好,哪曾想,这里的酒楼不说